12. 超常發揮(第2/3 頁)
許溫言轉過身,與蘇清河面對面站著,眸色認真:“你呢?”
蘇清河沒有回答,他又繼續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無權置喙。”
蘇清河看著許溫言的眼睛,覺得此刻休息室的燈光真是太亮了,所以才顯得許溫言的眼睛如此震懾心魄,讓她心震不已。
相信和不相信,在她預設的回答裡只有這兩個選項,但是許溫言給出了第三個,而這第三個答案恰恰就是她給自己的答覆。
她是怎樣的人,她選擇怎樣的生活,皆由心定,無關他人。
蘇清河展顏一笑:“許老闆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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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休息室。
“辛苦辛苦”
“欸,下次再見”
結束完最後一個採訪,蘇清河只覺口乾舌燥,不想說話。
“清河姐,楠姐在臨街那邊,讓我們順路捎上她”芸豆最後清點著行李道。
蘇清河點點頭以示回答。
她接過芸豆手中的行李箱,將其放在了車後箱,這才把自己窩進了座位裡。本來還想著回程可以有許溫言相伴,都是這些採訪耽誤時機。
這時,手機彈出一個提醒資訊,蘇清河瞥了一眼,沒有解除鎖屏,任憑螢幕重新歸於黑暗。
一年竟然就這樣又過去了……
這是她成為孤兒的第四個年頭。
難怪楠姐還特意要求接她,想必也是知道她媽媽的忌日快到了。
蘇清河輕輕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面不斷變換但又一成不變的景色,媽媽在那邊一定過得很幸福吧,所以才遺忘了她,這麼些年從來不曾進入她的夢中。
車在臨街約定的地方停靠,韓楠上車遞給蘇清河一疊有著相當厚度的信封。
“這是癌症公益班寄過來的照片”其他的韓楠並沒有多說,也無需多說,每年的這個時間段,公益班都會寄過來這一年裡的活動照片和感謝信,只是蘇清河從來不曾拆開看過。
蘇清河接過信封,只是看著,似乎這樣她就能看清信封裡的每一張照片,末了她將信封放進包裡。
彷彿只要不拆開,那些人永遠只是那些人,而不是代表生命流逝的面孔更迭。
“還有”韓楠眼裡有些愧疚:“我今年可能沒有辦法陪你了,過兩天我得回趟老家,我爸需要動個小手術。”
蘇清河揮揮手,毫不在意道:“沒事,我都28了,今年都第四年了,哪還需要人陪。”
韓楠遲疑些許,還是叮囑道:“你如果要喝酒,那也少喝點,傷身體,林夏今年還是過來吧?”
蘇清河點點頭,應該吧。
應該也就是存在不來的可能性,蘇清河剛回到家就接到了林夏的告罪電話:“蘇蘇,萬惡的資本主義把我發配上海了!回來得月底了,對不起對不起,今年我沒辦法陪你了”
行吧,這回她是真沒有酒友了,這四年裡,她還是第一次要一個人度過這一天,但是轉而一想她又釋然了,這一天最不能缺席的是酒,既然酒沒有缺席,她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的,沒有關係。
在這一天,她和往年的每一天一樣,從櫥櫃裡拿出一張獨屬於這個日子的黑膠唱片,唱片的中間是一張年輕女人的照片,扎著80年代流行的雙馬尾辮,臉上洋溢著獨屬於青春的笑容,恣意又美麗。
這是她媽媽最美好的年華。
唱片被放入唱片機,帶著年代感但又不減青春活力的曲調歡快響起,是來自李谷一的《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蕩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
蘇清河跟隨著曲調輕輕哼著,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倚坐在飄窗上,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屋內只開了一盞暖色調的落地燈,映照在她的身上,卻反而增添了一絲說不出的孤獨之感,和歡快積極充滿希望的歌曲有些格格不入。
“媽媽”蘇清河將酒杯對著唱片機的位置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隨後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又要說酒不是個好東西,不應該喝?”
說完蘇清河就像故意示威一般,一口悶了一杯酒,她隨意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笑道:“可惜你現在也管不著了。”
說著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臨了臨了,還要把自己刻在這首歌裡,也不知道你圖那個人什麼,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人,媽,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蘇清河又一口悶下白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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