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過去的一角(第2/3 頁)
頭:“對,陰曆四月生的嘛。”說著蘇黎帶了點柔色:“那個時候一看日曆,哎四月還有個名字叫清河,我一看這不挺好聽的嘛,就乾脆叫清河了。”
外祖母笑道:“是個好名字,清河她也很懂事,聽說學習成績常年第一吶。”
外祖父也接著話題道:“可不是,比我們家小子學習厲害。”
蘇黎擺了擺手:“我啊,就喜歡學藝術的,小時候家裡沒條件,長大後,我可是沒少偷師,現在說起來還能算半個同行,生病前我都成為我們業餘舞團的領舞了,這被迫休息了一陣,手和腳都癢癢了,我明天就要練起來,爭取能趕上市裡舞蹈比賽!”
說起這些來,面前的人更是流光溢彩,彷彿不曾遭受過命運給予的苦難。
隔壁桌聽見忍不住插嘴:“蘇黎妹子,你這大病初癒的,多休息吧,折騰啥。”
小城市,大家都彼此認識,說話也沒什麼顧忌。蘇黎轉頭看過去,笑容不變:“大病初癒,才知道活著的時間可貴,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只有當下每一分鐘才是真實的,自然是要無怨無悔了。”
女人臉色依舊蒼白,但在許溫言的眼中,這幅笑顏卻是異常濃墨重彩,它充滿著勃勃生機,讓看見的每一個人都會抑制不住的顫動。
在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蘇清河身上的那股樂觀和源源不斷的光源是從何而來。
而這一天,也是許溫言獨享秘密陽光的最後一天。隨著蘇黎的出院,茶館的後院裡再也不曾出現過女孩的身影。
大雪停了勢頭,地上皚皚白雪上留有母女倆一深一淺離開的腳印,太陽逐漸升起,地上的白雪融化,水泥路重見天日。
白夜漸漸被黑夜所替代,屋內依舊只有許溫言和照片上笑顏如花的女人。
這一晚,許溫言意識到在漫長的歲月裡,他似乎並未在蘇清河的生活裡留下任何印記。
他有些黯然,但又覺得這或許也是他與她之間的機會。
隔日,一陣電話鈴聲穿透夢境,將蘇清河硬生生從睡夢中拉扯到了現實。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只覺自己頭疼欲裂,大腦一片混沌,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費力地從床頭摸索到了手機,按了接聽,韓楠急切輸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清河?”
蘇清河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韓楠確定了接電話的人後,再無顧忌:“你現在和許溫言是什麼情況?你這次是認真的嗎?”
許溫言?什麼跟什麼,蘇清河莫名其妙:“認什麼真?許溫言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哽了一下,一時有些無言:“你昨晚把許溫言帶回家了你還記得嗎?你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曖昧物件回家,尤其昨天那個日子,你知道你自己的德行的,還要我說嗎?”
蘇清河消化著韓楠一連串的話,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突然一片混沌的大腦閃過了一些片段。她正在一本正經地給許溫言科普自己失敗的人生。
她額角抽了抽,另外更多的碎片記憶紛至沓來,她竟然還公然控訴許溫言對她愛答不理。
這下完蛋了,許溫言這條高冷的魚,怕是真的要甩甩尾巴游走了。
“我喝醉了,可能打錯電話了,這一鬧,許溫言估計得把我拉黑”
思及此,蘇清河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你呢?你認真了嗎?”韓楠語氣有些嚴肅。
蘇清河一愣,下意識否認:“當然沒有啊,你還不懂我嗎?昨晚就是個意外。”
說著她從一旁摸過一盒煙,抽出一支,她煙癮又有點犯了。
韓楠語氣裡多了些語重心長:“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意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別胡來反而玩砸了,許溫言可和那些人不一樣,我不信你不明白。”
蘇清河被說得有些心煩,她抓了抓自己的長髮,敷衍了兩句結束了這個電話。
她昨天怎麼會讓許溫言過來呢?她一點也想不起自己的心路歷程,也不覺得自己真的認真了。
瞎操心。
她晃盪著走到客廳,此時的客廳已經毫無胡鬧一晚上的痕跡,甚至比之前還要規整許多。這讓她一時有些恍惚,這還是她家嗎?
她下意識晃了晃還在示威的頭,確認了這獨一無二的混搭室內風格的確是如假包換的她家。
誰這麼貼心?
她走到餐桌,桌上已經擺好早餐,皆用蓋子蓋著,還留有熱意。
蘇清河看著早餐,這種恍惚感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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