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歸衡生疑再試探江連鏡故地再重遊(第1/3 頁)
“你且先說說,要本宮如何相助?”
穆歸衡警惕地問。
“很簡單。
既不需要您代為起卦,也不需要您親賜墨寶。”
費紅英將雙手揣入袖中,躬身施禮,“貧道所需,不過殿下的一個承諾而已。”
“什麼承諾?”
“待貧道幫江小姐尋回親人,太子殿下這病,便也該‘痊癒’了吧?”
說著,費紅英還擺出一副財迷樣子,“畢竟貧道之所以願意淌這渾水,就是為了陛下許諾的十二萬賞金吶。”
“好。”
穆歸衡答應得乾脆,反倒使江御暮心裡沒底起來。
難道,他真的再無懷疑了麼?
江御暮思忖之際,只聽穆歸衡又道:“那便請道長算一算吧,江連鏡如今身處何方?”
費紅英從袖中拿出一張窄長黃紙,對江御暮說:“煩請江小姐刺破手指,用指尖血在這符上寫下令弟的生辰八字。
貧道只要燒了此符,便能算出他的下落。
你們姐弟二人血脈相連,用此法尋人最為穩妥。”
江御暮點頭應下,接過符紙正欲照做,卻聽穆歸衡在身後喚道:“江姑娘,我來幫你取血吧。”
她疑惑轉身,見穆歸衡使了個眼色,便順水推舟,快步走去坐到他身邊,輕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穆歸衡用狐疑的眼神掃費紅英一眼,在江御暮耳邊小聲答道:“只是想試一試,看這道人是不是真的眼盲。”
說著,他從江御暮手中拿走那張黃紙,前後翻看一番,沒發現什麼異常。
接著,他悄聲從床下拖出盛有雞血的銅盆,示意江御暮用它來寫字。
“順便也試一試,此人是否真有神通。”
費紅英透過半透光的矇眼布,隱約能看見他們的奇怪舉動,但是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彷彿真是一位眼盲之人。
不多時,江御暮起身走來,將那張黃紙交還給她。
“道長,我寫好了。”
江御暮先高聲一語,緊接著又用極低極輕的聲音快速囑咐道:“別戳穿。”
既然按照原計劃演的這出戏,遲遲無法獲得穆歸衡的信任,那就反其道而行之,讓他懷疑得更加徹底吧。
不破不立,也許如此一來,反而能有奇效。
費紅英會意,只當不知道這符上畫的並非人血,繼續往下演。
她燒了符紙,將灰燼握入手裡碾碎,口中唸唸有詞。
少傾,她抬起頭,面對江御暮站立的方向高聲說:“找到了!”
穆歸衡冷笑一聲,露出一個“果然如此”
的眼神。
江御暮也後退幾步,彷彿對她生出了懷疑。
費紅英佯裝未覺,繼續說道:“那地方委實偏僻,貧道難以言述。
江小姐若想前去尋人,便由貧道帶路吧。”
穆歸衡起身拉住江御暮,向她搖搖頭,接著對費紅英說道:“若要江姑娘獨自一人隨你前去,本宮實在不能安心。
不妨再等幾個時辰,入夜以後,本宮和她一起去尋人。
當然,仍由道長帶路,少不了你的功勞。”
費紅英朝他身後投去一瞥,見江御暮微微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三人約好會面的時間與地點後,費紅英告辭離開,去偏院給皇帝回稟詳情。
穆歸衡這才放下防備,對江御暮說道:“此人果然是故弄玄虛之徒,經不得一試。”
“是啊。”
江御暮贊同道,“只是我不明白,她怎麼會知曉你是在裝病,又怎麼會知道舍弟失蹤之事?”
“裝病之事,也許是從太醫院那邊聽到了風聲。
至於令弟失蹤一事……”
穆歸衡深吸一口氣,嘆道,“怕只怕,這個道人與安王穆歸禮有所勾連。
之所以甘冒欺君之險如此行事,並不只是為了那十二萬兩賞金,而是為了博得國師之位,助他爭儲。”
江御暮佯裝一驚道:“既然如此,她便是想借幫我尋回舍弟一事,獲得你的信任了?”
穆歸禮擔憂道:“我也只是推測,並不能十分篤定。
但……若真是這樣,就說明穆歸禮已然知曉你對他陽奉陰違,並不曾對我下毒。
他若因此惱羞成怒,只怕會想方設法報復於你。”
江御暮不甚在乎道:“憑他怎麼惱羞成怒,只要安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