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夜闖尚書府燕少俠乘隙竊玉香(第2/3 頁)
他顯然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只知手忙腳亂地遞上帕子供她擦淚,幾度開口都欲言又止,生怕說錯了話,又引她難過,只得暫時保持沉默,靜等她平復心緒。
江御暮訴苦半晌等不到他追問,不由生疑:身為太子,應將其他任何皇子都視為政敵。
此刻既然有機會抓住其中一人的把柄,他為何卻似不感興趣呢?
沒辦法,江御暮只能主動提供線索,拿出昨夜差點選中她的半枚黑色棋子。
“這便是那歹徒所用的暗器,煩請殿下看看,能否據此推測出那人究竟是哪位王爺?”
穆歸衡接過棋子仔細觀察一番,卻帶著歉意搖了搖頭。
“皇子學武,並無暗器一項。
也許有人私下學過,可惜我暫時無從得知。
至於這棋,則是市面上最常見的一種,難以追溯其來源。”
江御暮正暗自失望,穆歸衡卻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歹人不是說過‘明日再會’麼?姑娘若不介意,我今夜便充當護衛,在你院中把守。
他若敢現身,我必生擒之。”
江御暮假意推辭:“怎敢勞動太子殿下大駕?”
心中卻道:“好好好,只要你與我多見一面,我便離太子妃之位更近一步。”
穆歸衡面露愧意:“這些年來,江府一直風平浪靜。
可昨日我剛與姑娘相識,當晚便有歹人意圖加害於你,疑犯還與皇子有關。
想必……你是受我牽連的。
我若不全力護你,實在問心有愧。”
江御暮佯裝矜持,再度推卻:“既如此,殿下派兩個得力的護衛來便是了,何必親自——”
話未說完便被穆歸衡打斷。
他避著她的目光,黯然問道:“姑娘昨日曾喚我‘公子’,為何後來又改稱‘殿下’了?”
江御暮不意他突有此問,頓了頓,半真半假道:“畢竟尊卑有別,臣女自當守禮。”
穆歸衡嘆息一聲,抬眼與她對視,輕聲道:“可你我分明各有來處,皆非此世中人,又何必守他們的俗世之禮呢?比起這個身份尊貴,卻人人避之不及的穆歸衡,我倒更願意做回那個身在江湖,舊識新交遍天下的燕識風。”
江御暮見他這般坦誠,也不再故作姿態,微笑道:“既如此,今夜就拜託燕少俠幫我看家護院吧。”
少俠之稱顯然比公子更合他的心意,穆歸衡赧然一笑:“在下必不負姑娘所託。”
是夜,穆歸衡直接翻牆入院,並未驚動江府眾人。
一身花青色圓領袍頗有唐風,同色髮帶高高束起馬尾,利落之餘更顯飄逸瀟灑,然而他緊鎖的眉頭卻破壞了這份景緻。
江御暮隔窗相望,不難看出他有心事,於是出言詢問。
穆歸衡遲疑著踱步到窗邊,低聲道:“系統那廝……”
“又給你發任務了?”
江御暮猜道。
穆歸衡點點頭,卻不接著往下說。
江御暮見他一臉為難,頓時生出好奇心:“什麼任務如此難以啟齒?比昨日的【強搶民女】還難破題嗎?”
穆歸衡用問句回答問句:“可否借姑娘的玉鐲和香粉一用?”
江御暮無力相助:“我不戴手鐲,也不用香粉。”
習武之人,腕上戴首飾實在累贅。
若用香粉,則更容易暴露行蹤。
穆歸衡又問:“可有其他玉飾或薰香?或者不拘什麼物件,只要是玉質的,或帶香的便可。”
江御暮想了想,大方拔下發間的簪子遞給他,不顧如瀑青絲散落開來。
“這簪身的材質叫樒香木,簪頭嵌著一塊白玉,可算既帶香,也帶玉?”
穆歸衡接過髮簪,道了聲謝,緊接著卻臉色一變。
江御暮會意:“系統說什麼了?”
穆歸衡一臉無辜:“那廝說,就算我這次又要鑽空子矇混過關,也必須鑽得嚴謹……”
江御暮不解:“怎麼才算嚴謹?”
穆歸衡雙手遞迴髮簪:“煩請姑娘把它放在桌上,出屋稍待片刻,讓我把它偷走,明日歸還。”
江御暮正要照做,朝書桌方向走去幾步,忽又折返回窗邊,打趣道:“等等,你這次的任務,不會是【竊玉偷香】吧?”
夜風輕輕吹動她如墨青絲,弦月映在她明亮的眸中,散作點點星光。
穆歸衡心中一跳,連忙掩上窗扇,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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