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太子善語證隱衷敏小姐溫言藏私心(第1/2 頁)
次日上午,京郊河畔。
江穆二人共乘一輛馬車,趕往二十里外的雙瑛布莊。
護院們見到太子車架,連忙迎上來將二人扶下馬車,而後跪拜行禮,詢問來意。
穆歸衡面無表情道:“本宮此行,是為拜訪你家林莊主。”
眾人聞言,互相交換幾個為難的眼神,半晌才有一個膽子大些的答話道:“回稟殿下,莊、莊主近日去瑾州談生意了,要過、過些時日才能回來。”
穆歸衡不悅皺眉:“那莊主夫人呢,可在莊中?”
護院不敢撒謊:“在、在。”
卻又怕太子對莊主夫人慾行不軌,想找個藉口打消他的念頭,於是信口編道:“但夫人她身體抱恙,得了……風寒!
郎中說,這病是會過人的……”
“無妨。”
穆歸衡打斷他道,“為本宮帶路吧。”
護院心中一涼,拖延道:“煩請殿下稍待片刻,小的們先去叫夫人起床梳妝。
免得她病容憔悴,礙了殿下的眼。”
實際卻是想借機通知莊主夫人趕緊跑路,別落到太子手裡。
穆歸衡擺擺手放他離去,繼而斜睨其餘幾人,冷冷道:“你們就打算讓本宮在這等著?”
眾人連忙行禮賠罪,將江穆二人引至前院正廳。
煮茶的煮茶,切果的切果,各找藉口逃遠了。
江御暮這才找到機會講話:“今日又有系統任務?”
穆歸衡搖頭:“暫無。”
江御暮不解:“那你為何盛氣凌人?瞧把他們嚇的,平地走路都快摔跟頭了。”
穆歸衡無奈解釋:“姑娘有所不知。
系統那廝除了不定期發來各種傷天害理的任務以外,還對我平日的言行舉止有種種約束。
一旦我以平和良善之面目示人,便要受骨痛咳血之罰。”
“可你在我面前……”
穆歸衡猜到她想問什麼,直接答道:“起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想想,大約因為你並非此世中人,我才能以真面目示於你,而不必受罰。”
江御暮仍覺得說不通——她是胎穿,又不是奪舍,除了比旁人多一世記憶外,與他們並無本質不同,難道也算“非此世中人”
嗎?
思索間,恰有一名小廝端來兩杯熱茶。
穆歸衡一反常態對他溫和一笑:“多謝。”
小廝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穆歸衡輕抿一口茶水,然後猛地咳嗽起來,須臾便咳出一口鮮血,繼而右手一顫,將茶盞摔得粉碎。
小廝驚懼交加,霎時便哭著跪地求饒,自言無辜。
穆歸衡想揮揮手讓他下去,卻因全身骨骼劇痛而難以動彈,額頭滲出細密的薄汗。
江御暮下意識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撫,扭頭對小廝道:“不干你的事,別怕,下去吧。”
接著又對穆歸衡道:“你何必如此折騰自己?”
“怕你……不、不信……”
他強擠出一點微笑,“故、故……”
“好了好了,別說話,我信,我信了!”
兩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穆歸衡自覺不妥,卻沒有力氣推開。
漸漸發現被她握著的地方減輕了痛楚,又出於本能,變得不捨推開。
待莊主夫人走進前廳,看到的便是江穆二人緊挨彼此,近乎相擁的景象。
“咳,咳。”
她憋著笑輕咳兩聲,示意自己已經來了。
定睛一看,卻見穆歸衡面色蒼白,唇角滲血,連忙走近檢視。
抬眼對上江御暮關切的眼神,又輕鬆一笑道:“姑娘別擔心,他這是老毛病了,死不了的。”
江御暮點點頭,猜測這位二十餘歲的盤發女子便是莊主夫人。
她正想打個招呼,就聽穆歸衡悶悶道:“大膽刁婦,見了本宮,為何不拜?”
莊主夫人仍是一副笑臉:“忘了忘了,這就拜。”
說完曲起三根手指,在桌上敲擊三下。
“拜完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穆歸衡的骨痛已經減輕許多,聲音也穩了下來。
他從懷中掏出昨夜那冊話本,交給莊主夫人,語氣不善道:“去問問莊裡的女子,有誰認得這書上的香粉氣味,或字跡圖畫,統統帶來見本宮。”
莊主夫人領命而去,走出幾步又折回來,在桌上再敲三下,笑道:“差點又忘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