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護衛登臺宣聖旨江少爺落魄成小廝(第2/3 頁)
英摸一摸袖中的銅板,思索著:行吧,壓根用不著我救場,昨晚準備的所有詞都不用說了,乾脆回府睡大覺去——等等!
還不能睡,得找皇帝老兒邀功去呢!
穆歸禮那邊也得應付。
嘖,忙死了。
圍觀諸人各分陣營。
有人感嘆造化弄人,燕少俠贏了比武,卻輸給了聖旨,真是荒唐。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普天之下,誰敢跟皇帝對著幹呢?小命不想要了?
有人咬文嚼字,從聖旨的隻言片語中發現了異常。
“爾皇太子歸衡”
一句已然說明,這道旨意是皇帝給太子下的,理應由他出面接旨。
為何今日太子不曾出面,反而由江小姐接下了旨意呢?怪哉,怪哉。
江御暮嫌周圍吵鬧,婉拒了石涅送她回府的提議,獨自回到了枕閒書鋪,江連鏡正在這裡等她。
“兜兜轉轉,你還是做了太子妃。”
他悵然道。
江御暮沒有答話,自顧自走進內室,把聖旨隨手扔在一邊,枕著軟墊躺在了榻上。
江連鏡撿起聖旨,展開默唸起來。
讀到“江氏實朕功臣”
一句,他忽地譏諷一笑,本想跟江御暮一起揶揄幾句,卻見她已經閉上了雙眼。
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打算小憩一會。
他搬來一隻矮凳,靜靜坐在榻邊陪著她,就像小時候那樣。
江連鏡記不清是十幾歲的時候,有一次江御暮練武傷了腿,費杏林不許她下地,只能臥床修養。
可江御暮性子要強,閒不住,又怕落下功課,每日都捧著書在床上讀。
床上光線昏暗,不適宜讀書。
江連鏡身為人弟,竟操起了兄長的心,怕她這樣下去容易熬壞眼睛,便陪在一旁幫她掌燈。
午後,江御暮每每喝完藥都愛犯困,於是交代他:“我若看書看睡著了,你可一定要叫醒我。”
江連鏡答應得爽快,可是真到她睡著的時候,他卻總是吹熄燈火,靜靜等她醒來。
“你怎麼不叫我?”
待江御暮睡醒,便會跟他秋後算賬。
江連鏡雖未信守承諾,卻毫不心虛,一本正經道:“你多睡一個時辰,我便能多學一個時辰。
日積月累下來,我總有一天能趕上你。”
這當然是一句玩笑話。江連鏡怕吵醒她,連一頁書都不敢翻,哪裡學得到什麼東西。
之所以不叫醒江御暮,只是見她太疲累,想讓她多休息休息罷了。
一如此時此刻。
江連鏡望著她的睡顏,聽著她悠長平穩的呼吸,便知她這幾日定是累得不輕。
自比武招親開始以來,江連鏡心裡就有個不同尋常的想法冒了頭——在江府裡,話語權最大之人似乎不是父親,而是江御暮。
最初這想法只是個疑影,找不到切實的證據。
直到寧問歸來了京城,江連鏡才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
原因很簡單:寧問歸此行是涵州授意,來至江府後,他卻極少與江淮照單獨議事,反而與江御暮接觸更多。
而他們二人合議的某些事,江淮照竟一無所知,還不許江連鏡私自打探。
正因如此,江連鏡不得不懷疑自己這位“長姐”
有著比父親更多的秘密。
與涵州相關的秘密。
“你在想什麼?”
江御暮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突然問道。
江連鏡心頭一緊,掩飾道:“想讓你多睡會。”
江御暮坐起身,揉揉太陽穴道:“不睡了,還有很多事要忙。”
“用得上我嗎?”
江連鏡問。
“你不行。”
江御暮拍拍他的臉,“此事得讓外人來做,還得是與江家不睦的外人。”
“什麼事啊?”
江連鏡一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他知道,江御暮肯定不會回答。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不問。
可他沒想到的是,江御暮這次竟然沒打算瞞他。
“幫紅英打消穆歸禮的懷疑,重獲他的信任。”
說完,江御暮正欲下榻,卻不知方才把鞋脫在哪了。
得,又跟小時候一樣。
江連鏡彎下腰幫她找鞋,順便藏住了打趣的笑容,從榻下一前一後拖出兩隻鞋,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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