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撞兇案喪膽魂小姐折佩劍踏血泊(第2/3 頁)
一涼。
低頭看去,一柄沾血的短劍已然抵住他的喉結。
“我在問你呢。”
江御暮再次開口,語氣聽不出任何波瀾,“你看到什麼了?”
喪鐘彷彿隨時就要敲響,惶遽之下,時異下意識便打算睜眼說瞎話。
“小、小姐,卑職——”
他本想說,卑職什麼也沒看到。
但是這句話太蒼白無力了,即便他如此說,江御暮也不會安心。
那麼,要如何改口?說“卑職一定會為您保守秘密”
?
不妥不妥,還是那個問題——江御暮憑什麼相信他會守口如瓶?若論保守秘密,還有什麼人比死人更合適呢?
思考的時間所剩無幾,江御暮的短劍已然開始發力,時異索性把心一橫,決定孤注一擲。
“卑職方才聽見您屋中似有異響,未來得及向您請示便進屋檢視,果遇歹人,本欲生擒之,不料錯手傷及他性命。
卑職有罪,請小姐責罰!”
時異自認為這番話已經表足了忠心。
如果江御暮願意高抬貴手,與他一起把屍體處理了便罷。如果江御暮心狠些,讓時異頂了她的殺人之罪也無妨。
時異相信,安王殿下一定會想辦法撈他出來。
如他所料,江御暮聽完這番話,果然收起了短劍。
但他沒有想到,江御暮竟不再掩飾,直接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嗎?”
她問。
時異其實已經猜了個大概,卻不敢實話實說,只道:“此人擅闖小姐的閨房,定是心懷不軌,死有餘辜!”
江御暮笑了一聲,用極溫柔的語氣對他說:“轉過來,看著我回話。”
時異只覺有一股涼氣從衣領鑽了進來,冷颼颼吹得他手腳發麻,渾身僵硬。
他梗著脖子轉過身來,雙目一掃,就被江御暮滿臉的噴濺血跡嚇得後退一步,恰好踩上門檻。
緊接著雙腿一軟,就向後摔在了地上。
忍著痛撐起上半身,又發現自己把手掌按進了血泊裡。
受了這一連串驚嚇,時異張著口,竟連叫都叫不出聲。
江御暮提著劍邁過門檻,走到時異面前蹲下身,柔聲道:“他自以為窺得我的秘密,就能以此要挾我。
結果呢?還不是死在了我手裡。
你說,他傻不傻啊?”
時異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嘴巴一張一合,看口型大抵是想說:“小姐饒命。”
江御暮莞爾一笑,用手指蘸著地上的鮮血,在時異臉上一筆一劃寫著字,同時說道:“別怕,你又不曾與我作對,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時異細細分辨,發覺她在他臉上寫的是個“忠”
字。
許是想告誡他,務必對她忠心耿耿吧?他想。
然而這個字在時異心中卻有著不同的含義,仿若晨鐘暮鼓,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為了安王殿下,他不能退縮。
“小姐寬仁。”
時異壯起膽子對上她的雙眼,“您若不棄,就讓卑職替您把這屋子收拾乾淨吧。
至於這賊人,是拋是埋都聽您吩咐!”
江御暮滿意一笑,用自己的手帕幫他擦淨了臉,命令道:“你去守好院門就是了,其他什麼也不必操心。”
時異連忙應了聲“是”
,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逃也似離開了。
不必急於一時,他想。
只要獲得了江御暮的信任,他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為安王殿下分憂。
江御暮緊緊盯著時異的背影,確認他去到院外,並關好了院門,這才起身關上自己的屋門,繼而輕手輕腳地走到寧問歸身邊,惡作劇般撓了撓他的脖頸。
寧問歸不曾設防,噗地笑出了聲,見江御暮並無停手之意,他連忙抓住她的手,苦笑道:“癢……”
因著怕人聽見,他把聲音壓得很低,這句抱怨自然也沒了氣勢。江御暮不與他多鬧,只道:“把劍還我。”
寧問歸“哦”
了一聲,抽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半截斷劍,“傷口”
處並無一滴鮮血流出,只有細密的砂礫從外衣的破口流淌下來,混入滿地雞血。
寧問歸取出胸口的砂袋,沒話找話道:“這劍都斷了,你還要啊?”
江御暮搖頭道:“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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