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歸衡循禮探岳丈老內監笑語送婚服(第2/3 頁)
說實話,她還真不太習慣。
穆歸衡顯然也不太擅長說這種話,剛說完就恨不得找個地縫往裡鑽,為了掩飾忸怩之態,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久聞令尊抱病,不知他近日可有好轉?”
江御暮沒有回答,只問:“你要去看看他嗎?”
穆歸衡想了想,直言道:“岳丈抱病,我理應前去探望。”
江御暮沒忍住笑意,掩唇道:“還沒成婚呢,你就叫上‘岳丈’了?”
穆歸衡被她打趣得耳尖一紅,別開目光捏了捏她的手,意在請她口下留情。
江御暮順勢牽住他的手,一邊往門外移步一邊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行至半路,江御暮恰好碰上方才那名僕役,便攔住他問道:“你可知我爹在哪?”
那僕役偷瞄穆歸衡一眼,湊近兩步,本想對江御暮悄聲私語。
江御暮卻給他使了個眼色:“大大方方說就是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爹又不是偷雞摸狗去了。”
僕役似有所悟,便用江穆二人都能聽清的聲量答道:“回小姐,老爺剛喝完藥,現已睡下了。”
江御暮“哦”
了一聲,揮揮手打發他下去,繼而向穆歸衡投去一瞥。
坊間早有傳言,說江淮照是在裝病。
至於裝病的原因,眾人各有各的說法。
其中最主流的一種,說他是在為辭官歸鄉做籌謀,畢竟年紀大了,不想在朝堂的漩渦中久留也是人之常情。
早早辭官,至少能得個善終。
今日穆歸衡並未見到江淮照的面,也不能斷言他是真病還是裝病。
不過真也好,假也罷,穆歸衡都沒必要堅持去看他了。
道理也很簡單——江淮照若是真病,喝完藥正在休息,穆歸衡自然不好前去打擾;江淮照若是裝病,那僕役便是他的傳聲筒,所謂“睡下了”
便是他刻意找的藉口,用來將穆歸衡拒之門外。
既然如此,又何必戳穿呢?
“看來今日不巧。”
穆歸衡語氣平緩,聽不出情緒,“我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江御暮正打算送他出門,方才那僕役卻又跑了回來,對二人說道:“稟殿下,小姐,宮裡派人來傳旨了。”
又傳旨?傳的什麼旨?江穆二人對視一眼,一起快步趕往前院正廳。
來者共三人,領頭的是皇帝身邊的老內監,左右兩人各抱一個木箱,看著都沉甸甸的。
那老內監見到太子在此,似乎並不驚訝,行了禮便滿臉堆笑道:“老奴方才去您府上傳旨,護衛們說您在江尚書府上。
這不,老奴馬不停蹄就趕來了。”
穆歸衡頷首道:“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老內監笑容不減:“其實呀,就是一句口諭。
說是您的婚期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初八。”
“這麼早?”
穆歸衡驚訝道,“從今日算起,就剩十餘日了。
大婚事務繁雜,來得及準備齊全嗎?”
老內監打包票道:“殿下放心,您的婚事呀,陛下一早就開始準備了,不差這一日兩日的。
更何況,這個吉日可是國師大人親自推算的,定然錯不了!”
說著,老內監便指揮兩名小內監:“去,把太子妃的婚服和首飾都歸置好。”
小內監應了聲是,詢問江御暮後,把兩個木箱整齊擺放在正廳的方桌上。
老內監的笑容彷彿一輩子刻在了臉上,又對穆歸衡說道:“殿下,您的婚服也已送去府上,由小石護衛代您收下了。”
不知為何,穆歸衡面色有些凝重,冷言冷語將三名內監打發走了。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江御暮敏銳察覺到他的變化,如是問道。
穆歸衡牽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惆悵道:“定是我父皇急著讓我成婚,飛鴻影為迎合他的心思,才擇定了這樣早的婚期。
委屈你了。”
江御暮並不覺得委屈,畢竟這個日子就是她和費紅英一起議定的。
他們的婚期越早,就越能與涵州打好配合。
但是在穆歸衡面前,江御暮總要演一演善解人意:“沒關係啊,我原也不大看重這些。”
“那你看重什麼?”
穆歸衡洗耳恭聽,“告訴我,我好早些準備。”
江御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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