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一匆促露馬腳費杏林目明耳弗聰(第1/3 頁)
江御暮沒有朝茶樓的方向看。
就算那個面具人是穆歸衡又怎麼樣呢?他現在已經不是她的目標了,沒必要多加關注。
費紅英再度上前敲響銅鑼,喊道:“第一場,江小姐勝!
第二位,李十一,李公子何在?”
時異拎著彎刀從人群中走出,規規矩矩走木階登上擂臺,對江御暮行了個抱拳禮,沒有多說什麼,只道:“請賜教。”
上次在荒院交手時,他還未出招就被她一劍劈斷了兵器,不戰而敗,委實丟臉。
這次他學聰明瞭,不再魯莽,耐心等待江御暮先出招。
臺下有人看不過眼,喊道:“這不是欺負人嗎?江小姐都沒拿兵器!”
還有人附和道:“就是!
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人了怎麼辦!”
在一片噓聲帶來的壓力下,時異只好把刀扔去一旁。
可是如此一來,氣勢上就顯得矮人三分,失了先機,最後果然草草落敗。
江御暮很有主人翁的風度,彎腰撿起時異的彎刀雙手遞上,對他溫柔一笑。
可是等到時異低著頭走下擂臺,她盯著他逐漸隱入人群的背影,眼中的笑意卻已盡數散去。
他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江御暮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穆歸禮那夜,二人曾交過手。
她當時手執長劍,一出招便帶著殺意,相當於逼穆歸禮全力應對,從而探知他的實力水準。
結論也很明確,穆歸禮的身手遠遜於江御暮,她若不放點水,他怕是連十個回合都抗不過去。
時異則比他強出許多,即便經了一遭中毒又解毒的折磨,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卻也能與江御暮力戰幾合,抗下她二十餘招。
問題就出在這裡。
江御暮記得清清楚楚,荒院談判那日,穆歸禮為了強迫時異服下毒藥,曾與他打了一場,而且贏得無比順利,時異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這難道還不可疑嗎?
若換個奴性重些的人,不敢為了保命奮起反抗,跟主子交鋒時束手束腳也就罷了。
可從時異那日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這樣的孬種。
也就是說,時異明明有實力戰勝穆歸禮,也有膽識反抗他的無理命令,更有保命求生的本能慾望,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敗了。
敗得乾脆,敗得利落,敗得不合常理。
想到這裡,一個念頭忽然躍入江御暮的腦海——他當真與穆歸禮反目成仇了嗎?
會不會從一開始,他就是穆歸禮埋在她身邊的一顆暗棋呢?
江御暮居住的偏院少有人至,如果穆歸禮想與時異交談,只需挑個她不在府中的時間翻牆前來即可,左右這也是他做慣了的事。
不過自打進了江府,時異就一直被鎖在偏房裡,探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正經算起來,今日還是時異第一次出門“放風”
呢。
他雖見過費紅英,卻連她姓甚名誰都一無所知,即便剛才在擂臺上打了個照面,他也沒認出眼前這位國師就是所謂的“神醫姑娘”
。
說起來,時異對江御暮的瞭解也不算多。
因她早有防備,所以讓他參與計劃時沒交實底,只說她不願草草選人成婚,故而找幾個“自己人”
相互配合,唱一出雙簧。
如果時異仍然效忠於穆歸禮,那麼他向她“投誠”
的舉動就很值得玩味了。早不投誠,晚不投誠,偏偏在費紅英讓穆歸禮暗中提防江家之後才投誠,這個時機選得也頗有意思。
她倒要等著看看,穆歸禮打算怎麼走這步棋。
隨著一聲鑼響,費紅英再度開口:“第二場,江小姐勝!
下一位,姜敬,姜公子何在?”
江連鏡動作極快,此時已換上一張新臉,笑眼彎彎,觀之可親。
自報家門後,江連鏡冷不防提出了一個古怪的要求,使圍觀眾人都為之驚詫。
“江小姐,總是那般打打殺殺的有何趣味?想不想換個新奇的花樣?”
先前約定好的流程中並沒有這一環,江御暮短暫思考片刻,決定順著他的話發問:“什麼花樣?”
江連鏡伸出一隻手:“掰手腕,如何?三局兩勝。”
此話一出,臺下諸人又叫喊著插起話來。
“你這廝好生刁滑,掰手腕算什麼新奇的花樣,不就是想趁機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