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2/3 頁)
季斯舟在曼哈頓的公事還未結束,至於為什麼這架飛機今天就已經回國,明遙不知。
回國之後,事情像是傾倒的大山一般壓了下來。哪怕她與父親的關係早就是一座冰川,但明遙是家裡唯一的孩子。她和甘佳君沒有一點交流,從這個女人成為她繼母的那一天起,十年內也沒有任何關係緩和的跡象。
明青林走的很急,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在醫生宣告死亡時間的那一刻,甘佳君衝上前來將明遙拂過,握著明青林的手流淚。
蘇市同樣在下大暴雨,延續到葬禮的第二天。
而明家發生的事情,在圈子裡已經被傳了個遍。
明遙很久沒有回來過,但她的名字一出現,便能點燃其他人八卦的熱情。
清早的明家靈堂之外,庭院中外的空地裡已經有了來弔唁的人。
明青林是蘇市有名的企業家,媒體、合作伙伴,來的人很多。
明遙還沒到。
“甘夫人沒有孩子,明家的這些財產和公司又這麼多……”
“你懂什麼?之前我聽到有知情的律師說,明叔叔已經立遺囑要把所有的錢都給甘夫人了。”
“難怪明遙會這麼火急火燎的回來,她這些年在外頭玩的不滋潤?身邊的男伴一天就能換一個,她爸死了才知道回來。”
“你還別說,這明家偌大的產業,也不知道最後是給了誰,聽說明遙回來的時候甘夫人連正眼都沒瞧過她,就這態度,那大概是給了——”
“你別說了,甘夫人已經來了。”
黑傘之上的雨滴落到地面,被高跟鞋踩散。
甘佳君很體面的出現了,她的身邊還有專門的人為她撐傘,她連裙襬都沒有溼。走到靈堂前,她徑直到明青林的照片旁站好。
一側放了圓形軟墊,只有一個。
眾人不由得禁聲,不太敢揣測甘佳君的意思。
而這時候,明遙來了。
還在小聲議論的人自動分開了兩邊,明遙穿著一條剪裁簡單的黑裙,胸口別了一朵白色的花。她一點妝都沒化,臉很素淨,在陰沉裡烏雲之下顯露出蒼白。沒有人給明遙打傘。雨水滴在她的髮梢,又沿著下顎線慢慢落下來。
哪怕如此,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立馬轉到了她的身上。
明遙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準確來說,這兩天她閤眼的時間沒有三個小時。就在今天凌晨,在傭人宋阿姨的要求下,明遙終於多睡了兩個小時。之前在季斯舟私人飛機上的那一覺,竟然就是她這段時間裡睡的最多的時候。
也還好睡了那麼久,所以她有足夠的時間去面對家裡的事情,以及葬禮後續的安排。
明遙走到前方,在明青林的身邊靜靜擺上花束。然後走到甘佳君的身邊站定。
其他人都在看她,目光就沒挪開過。
“明遙,太久沒有回來,連禮數都不知道了?”甘佳君說。
明遙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甘佳君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是一種痛斥。她這個時候,和在明青林還活著的時候完全不同。
畢竟當年,明青林是因為覺得甘佳君溫柔所以娶了她。
“你也還知道回來?”甘佳君穿著高跟鞋,有些居高臨下,她說,“也不知道給你父親跪下!”
門外響起一道悶雷,有風颳進來,把明遙的裙襬颳起,她的小腿很細。大堂裡的燈亮的刺眼,明遙知道甘佳君在故意為難她。
明遙不跪,可甘佳君就偏要讓明遙跪在這裡。
可是那蒲團就也沒擺在明青林的照片旁邊,甘佳君變相地要明遙跪的是所有人,她就是要把明遙的臉面放在地下痛踩個乾淨。
大家的目光像是看好戲,又像是憐憫的落在明遙的身上。
明遙在來的路上也做好了會發生這種事的準備,但真正地到來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這麼的不堪。她知道來的每一個人都想要看一出好戲,沒有人站出來,他們的手上拿著和甘佳君一樣的繩索,想把她拖進水裡。
明遙的心中遠沒有她表面上的那麼平靜,她看向躺在那兒的明青林,看上去和生前並無兩樣,好像只是睡著了而已。
這老頭,現在知道你娶的老婆是個什麼人了吧?
“你想跪就跪。”明遙指著那個蒲團,“你既然只准備了一個,那想必是為你自己準備的,甘阿姨。”
“明遙,你想在你父親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和我吵。”甘佳君很容易被甘阿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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