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麼哭了(第1/2 頁)
好不容易把人扶上了車,桑南溪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子卻犯了難。
“後座有運動鞋,全新的。”周聿白坐在副駕上,扶著太陽穴輕揉著閉目養神。
桑南溪垂下眼眸,看著後座的鞋子不由一愣,和她最近穿的那雙是同款,正好是她的碼數。
“去哪兒?”
周聿白緩緩睜開了眼,晦澀莫名地看著她:“去西山吧。”
桑南溪愣怔了片刻,轉過頭繫上了安全帶,嗓音又平淡了幾分:“我不太記得路了,你自己看好。”
周聿白聞言低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充斥著譏諷的意味。
這條路比預想的要好開很多,其實桑南溪已經很久都沒碰過車子了。
想來當年剛拿到駕照的時候,她興致沖沖地就買了輛車,不過那時候她車技還不太好,陳枳夏坐了她一回車,等到下一回,生拉硬拽都再不肯上車了。
周聿白那一陣剛好忙著參加什麼競賽,下飛機的時候,她親自開車去的機場。
一見到人,她猛地就朝人撲了過去,周圍傳來同學起鬨的喊聲,桑南溪笑得愈發恣意。
她那輛粉色的大G實在是顯眼,再加上他們兩人實在出眾的容貌,更是引得周圍人不由側目。
桑南溪摟著周聿白的腰,臉上就差沒寫著我要使壞了這幾個字。
“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姐姐呀!上次給你的錢夠不夠花呀。”這下週圍看向周聿白的眼神瞬間複雜了起來,更多了幾分不知是羨慕還是鄙夷。
周聿白掐了掐她的臉蛋,用的力氣不大,但一個紅印瞬間印在白嫩的臉蛋上顯得格外駭人,他語氣中威脅意味滿滿:“欠收拾了是不是。”
桑南溪捂著剛剛被捏得通紅的臉頰,佯裝生氣:“對金主姐姐這麼兇,咱們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周聿白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絲毫沒在意那些意味十足的目光。
一上車,桑南溪卻跟蔫了似的,也不開玩笑了,一本正經地看著前方。
倒是周聿白被她這模樣逗得一愣,“怎麼了?”
桑南溪正色看他:“周聿白,你不害怕嗎?”
周聿白一臉疑惑:“害怕什麼?”
“夏夏都不敢坐我開的車!”桑南溪仰天長嘆,沮喪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開唄,總之我就把自己託付給你了,你說對吧,金主姐姐。”
桑南溪甩開周聿白放在她腿上沒安好心的手,嗔怪道:“我開車呢,你少耍流氓。”
周聿白坐她車的時候大多很安靜,倚靠在椅背上,絲毫不見陳枳夏那種有些誇張的緊張感,很是氣定神閒。
大多時候都是她認不清路的時候,周聿白在旁邊說上一兩句往左還是往右。
正如他所說的,他對於桑南溪的車技,是完全的信任。
他是真把自己託付給了她。
後來車子開多了,桑南溪雖說不再像之前那樣繃著神經,但只要車上坐著周聿白的時候,她總要更安心些。
轉了個彎,車子穩穩地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或許是因為五年前這條路走了太多回,出乎意料的,她連一個岔路口都沒走錯。
桑南溪解了安全帶,沒看他,淡淡道:“到了,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周聿白自從上了車之後就沒再說過話,像是已經睡熟了。
桑南溪本想把他推醒,但藉著路燈看了他一眼,心中一驚。
她摸上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周聿白,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臉。
男人攥住了她的手,放在心窩處,像是夢魘般呢喃了一句:“溪溪,別鬧。”
她從來都是嘴硬心軟,在這件事上,對周聿白尤甚。
“承良,是我。”
宋承良把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仔細確認了一遍,來電號碼顯示的確是周聿白的沒錯。
他走到一旁,避開人群低聲回道:“桑小姐,您有事。”
“聿白髮燒了,我看西山這屋子裡也沒有藥,他這麼一直燒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你看看能不能叫個醫生來,或者讓人送點藥來也成。”
桑南溪又幫周聿白換了一遍敷額頭的毛巾,溫度還是沒退下去。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很快回道:“在車子扶手箱裡有備好的藥,您看看先生吃了之後有沒有好轉,我馬上過去。”
桑南溪突然想到:“他喝酒了,那些藥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