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去向你們周家討名分嗎(第1/2 頁)
“兒孫滿堂。”周聿白氣息不穩地呢喃著這四個字。
修長的指節挑開裙襬,指腹貼近的一瞬,明明涼得刺骨,卻輕而易舉地勾起梅雨季的潮熱。
車子沒來得及停入地下停車場,只是隨意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邊角。
晴朗了片刻的天空,又開始下起了小雨,纏綿斜織,滴答落在車窗上,凝結成顆顆水珠。
不遠處的車道上,時不時有車輛開過,大燈一閃而過,投射出的光影便在桑南溪的肌膚上留下片刻的斑斕。
每一次,桑南溪幾乎是難以抑制地吸氣,喘息。
“別……別這樣。”
她的聲音在抖,齒貝緊咬著下唇,原本的薄塗的透明唇彩早在親吻間被人吞之入腹,嫣紅的下唇漸漸泛白。
後背膈在方向盤上,胸前的呼吸炙熱,她就被困在這方寸之間,動彈不得。
雙手仍在身後被反絞著,手臂骨節處傳來隱隱的痛,卻又夾雜著異樣的顫慄。
周聿白感受到她的緊張,輕咬下另一側隨著人影晃動的耳夾,耳垂傳來溼意,舌尖輕吮:“怕什麼?看不見你的,溪溪。”
原本被盤好的頭髮早已亂成一團,絲絲垂蕩。
周聿白看著她為情*欲所亂的樣子,眸色逐漸變得晦暗不明。
兒孫滿堂,能與她兒孫滿堂的,該只有他才是。
周聿白輕喘著氣,語氣繾綣得如同在說世上最溫情的情話。
他問她:“溪溪,五年前你沒走的話,我們現在是不是也會有個孩子?”
她離開前的那段日子,他們是真的有打算要孩子的。
桑南溪也仍然記得那個周聿白遍體鱗傷的夜晚。
或許也正是因為那一次,周家才真意識到,周聿白是真對桑南溪上了心。
那天,素來身體強健的人,回來的時候卻是被人攙進來的,襯衫被脫下,背上一道道的棍痕觸目驚心,桑南溪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她站在醫生身後,抹了抹眼淚悄悄問宋承良:“他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說只是回家吃頓飯嗎?”
宋承良記得先前周聿白的叮囑,不敢多言,只說:“先生頂了老爺子幾句,這才捱了打。”
宋承良從十幾歲開始跟著周聿白,從未見過老爺子生如此大的氣。
他是親眼看著周聿白怎麼挨的打,就跪在家門口的那顆柏樹下。
臘月寒冬的天,周聿白就只穿了一件薄襯衫。
一聲聲柺杖揮舞的聲音劃破疾風,老爺子用了十足的力氣,只能聽沒人敢上去攔。
連羅子玉都只能扶著自家丈夫的臂膀,止不住地流淚。
“聿白,你跟你爺爺認個錯,你就非那個女人不可?”
周聿白一聲沒吭,硬是扛到老爺子打不動。
“從小教你的東西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為情亂心,你能有什麼出息!”那根柺杖被擲在地上。
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周聿白卻推了老宅所有的醫生,套了件大衣就要走:“承良,備車,回家。”
“你去哪兒?你還有哪個家!”羅子玉慌了心神。
周聿白臉色慘白:“媽,她在家裡等我,回晚了要著急的。”
路上,周聿白被後背的痛意刺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卻還是不忘囑咐:“我答應了她今晚回家的,她聰明,我受傷這事總也瞞不住她,到時候你敷衍兩句過去也就成了,別把她嚇著了。”
想到這,宋承良一時無言,生怕言多必失,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
桑南溪眉頭擰在了一起,能為了什麼,要打成這樣。
她不是傻子,可週聿白卻跟沒事人似的,還衝著她笑,安慰她:“溪溪,我沒事。從小打到大的,再嚴重些也有,你別擔心。”
桑南溪捂著嘴,到底是沒忍住淚,搖了搖頭:“周聿白,不然我們算了吧,你別……”
他伸手去刮她的鼻子:“小沒良心的,我打都捱了,哪有你這種還沒遇著事兒就要跑的?”
夜裡,她甚至不敢伸手去抱他,還是周聿白把她摟在懷裡,低聲安撫:“沒事的,溪溪,要是家裡不同意,往後……咱們出來單過。”
“你瞧,說不定我真要去你家當上門女婿去。”
她哭笑著拍他的胸膛,卻又在周聿白佯裝呼痛時瞪大了雙眼。
那一瞬間,連她都在欺騙自己,他們只要過好兩個人的日子就成了。
可事後種種,到底還只是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