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誰稀得打你(第1/2 頁)
那個會叫她溪溪的男人,那個在京北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他一出現,不但他自慚形穢。
桑南溪更是慌了神,那是她與自己相處時從未出現過的神情。
哪怕是嗔怒,無奈,那也是極為鮮活的模樣。
陶季之也知道這一刻的他,大概有些咄咄逼人。
桑南溪被他問得一怔,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她大也可以灑脫地回答說不是。
成年人的世界,是需要謊言的存在的,不僅僅用來欺騙別人,也用來欺騙自己。
侍應推開包廂的門來送最後一道甜點,門外,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在門驟然開合的瞬間匆匆而過。
陶季之將甜點端到她面前,又默默收回了桌上的絲帕。
隔著柔軟的綢緞下,幾日未曾經過體溫潤色的玉鐲涼得硌手。
“抱歉南溪,是我失禮了。”他到底不是一個強硬的人。
桑南溪搖搖頭,不過是要個緣由罷了,是她一直未曾坦誠過,他沒必要道歉。
有時候或許就是註定有緣無分,他們有機緣遇見,卻連這頓飯局吃到結尾的機緣都沒有。
家裡的一個電話,把他叫走,桑南溪送他到門口。
“下次回來再約飯吃吧。”桑南溪笑著同他道別。
他們仍舊是朋友,沒必要說多麼煽情的離別話。
少了那些雜念,比起從前的拘束,這一刻要坦然許多。
陶季之笑了笑,忽然抱住了她。
桑南溪有些僵硬,卻還是將手搭到他的背上輕拍了拍。
“南溪,同樣的醋,我想也該讓他吃一回。”陶季之附在她耳邊低語。
在外人看來,他們的動作很像是情侶之間依依不捨的親暱。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得桑南溪一頭霧水。
還未等桑南溪反應過來,陶季之已經轉身離開,在車上衝著她揮手,“南溪,京北迴來見。”
“好。”
她目送著車子離開,直到黑色的車子變成遠處的一個小點,桑南溪這才轉身。
突然懂了陶季之方才說的那句話。
桑南溪記起先前在手機上劃過的新聞,他最近應該忙得不可開交,怎麼還有功夫在自己跟前晃的?
周聿白就倚在那,不知看了多久。
他領口的扣子開敞著,露出的肌膚不多,可偏偏那塊有幾道已經結了痂的血痕。
腦海中猛然浮現出幾個瘋狂的畫面,是在窗邊,他故意吊著她磨,腿根都疼,她被欺負得沒辦法,狠狠地撓了他幾下。
他還低笑著去吮她的耳垂,說她是沒良心的小野貓。
這總怪不得她。
她修養了幾天,腿還發著軟呢。
況且他故意敞著領口,給誰看呢,也不嫌臊得慌。
要是可以,她也想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可週聿白擋在了門口,高大的身影顯然沒有要讓她進屋的意思。
“讓開。”她冷聲開口。
周聿白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桑南溪被他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弄得有些慌張,生怕有人經過,壓低了嗓音警告他:“這是在走廊!”
“不在走廊就成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桑南溪一生氣,就卯著勁兒要推開他。
周聿白無奈,摟著她的腰把人帶入包廂,態度強硬地把人往腿上壓著坐下,又軟著態度哄:“別動,我看看。”
桑南溪這人,天生吃軟不吃硬。
但雖說人是安分了,那張嘴卻不饒人:“你一天天的沒事幹,那麼閒?”
周聿白沒理她,注意力都集中在巴掌臉蛋上。
他藉著頂光,將她的小臉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個遍。
不腫了,紅印也基本上都消了,一直懸著的心在此刻才稍稍放了下來。
哪怕醫生也都跟他彙報過了,但他總得親眼見到她才能安心。
“周……”
“疼不疼?”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心疼得不行。
明明臉上早就不痛了,可在他問起那話的一瞬間,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又重新在臉頰上浮現。
她的眼睫快速眨動了兩下,微微扭過頭,“不疼。”
周聿白又重新將她的腦袋扭正,逼著她看向自己,又戳破她的故作堅強,“撒謊。”
桑南溪聞言,眼裡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