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溪溪,都依你(第1/2 頁)
桑南溪不由為之一震。
這話中背後所承重的意味實在太過凝重。
託付一生,那是尋常人都無法輕易而言的承諾,更何況是他。
他們也曾經走到過那一步,但結局太過痛徹心扉。
以至於到現在,好像只有當那是一位多情浪子講出來的情話,似乎才有繼續聆聽下去的勇氣。
但這不是名利場,周聿白不是浪子,她更沒有那般笑看人間的灑脫,能隨意應下一句好。
桑南溪坐直了身子,哭腔未消,眼神卻逐漸清明。
她低垂著眼眸,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只是問:“周聿白,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
清冷的月色穿透雲層浸染上她的眼眸,柔和的輪廓在此刻卻顯得分外絕情。
周聿白嗤然笑了一聲,一時分不清,究竟是因為這月色太過凜然讓她平添了這分漠然,還是她本就是這般,只是自己忘了。
心中傳來陣陣鈍痛,他卻佯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反問她:“現在這樣,是什麼樣?”
桑南溪眼睫輕顫了幾下,嘴唇越發乾裂得厲害,周聿白那樣的聰明,又怎麼會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她只願走到如今這步,也只能走到這步,再越一步,便是雷池。
周聿白勾起她的下巴,通紅的鼻尖,淚痕滿面,一副的可憐樣,倒真像是他欺負了她。
他語調冷然,“看著我,溪溪,把剛剛的話再和我仔細說說清楚,什麼叫就這樣。”
她的身子輕晃了晃,指甲深陷入手心,傳來的刺痛感警醒著她保留理智,她對上他的眼眸,說:“我們就……保持普通朋友關係。”
周聿白冷笑了一聲,“普通朋友。”
他的指尖不過稍微使了點勁兒,白皙的肌膚上就赫然出現一道紅痕。
渾身上下都是讓人心軟的地方,怎麼一對著他就恨不得豎起了滿身的刺。
周聿白俯身覆到她的耳邊,指節卻微探入她的紅唇,溼潤潮熱。
他張口輕銜住她的耳垂,模糊不明地問她:“溪溪,什麼樣的普通朋友能像我們這樣……接吻,擁抱,做愛?”
桑南溪微仰著頸脖,手無力地抵在胸膛,他的指節按壓著她的舌根,使得那些拒絕的話都帶上了曖昧的意味。
她試著推開他:“夠了!周聿白!”
周聿白騰出手護住她的手腕,可開口的語氣卻近乎咬牙切齒:“不夠!”
“我滿足不了,溪溪,我放走了你一次又一次,是你一次次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明知我愛你,我放不掉你。”
寬大的針織衣領被扯下肩頭,下一瞬,肩頭一陣刺痛,一道牙印赫然浮現,像是一種蓄謀已久的報復。
周聿白第一次將他對她的怨懟就這麼赤裸裸地擺在檯面上,他復又吻上那抹刺痛,說:“溪溪,是你給了我招惹你的機會,總不能每一次……都臨陣脫逃。”
桑南溪聽著他的話,緊閉著眼,眼皮卻不住地發顫,喉間滯澀得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她本以為她早將自己築得如銅牆鐵壁般,刀槍不入。
是從哪一句話開始,破了她的心房。
明明那些話中的埋怨都可以只當是雲煙而過,可唯有那句我愛你,如同世上最鋒利的利刃,擊破她的一身防備,翻攪出她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他埋在她的頸間落下細細密密的吻,蜿蜒而上,一直到那紅唇,他藉著月色打量了半晌,氣息漸重。
自始至終,她都不願睜眼。
衣衫半掛在她的臂膀上,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在月色與燈光的渲染下,各種交織的色彩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和諧。
周聿白終是語氣黯然,偏執陰翳皆在此刻盡顯,他緊擁著她,宛若恨不得能將她揉入骨髓,“我就在這要了你,好不好?”
是問詢嗎?可卻那般的不容置喙。
他沒想給她開口的機會,身上僅剩的那點溫柔大抵都給了她那隻受傷的手。
胸膛相貼,兩人的心跳也在這一刻開始同頻地跳動,呼吸被掠奪,垂落的髮絲勾住他胸前的扣子,牽扯著頭皮,隱隱作痛。
恍惚間,她想起那日被她揚在風中的枯葉,她與那葉片一般,隨風飄零,不知會落向何處。
她沒有任何的推拒的動作,甚至自覺地開始回應他,炙熱纏綿,每一聲喘息都是下一次更為綿長的深吻。
她自暴自棄地什麼都不想思考,不想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