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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貴的絲綢長袍。
駱從野翻身下了床。
他赤腳走到白鶴庭面前,屈膝蹲下,拿起一隻靴子,問他:“天才剛亮,你要去哪兒?”
白鶴庭單手扶住他的肩膀,將一隻腳踩入靴筒,不遮不掩道:“找江寒去。”
“喂。”駱從野給他塞褲腿的手一頓。
白鶴庭抬起另一隻腳,垂眸看著他問:“你有意見?”
駱從野心裡不怎麼得勁兒,又說不清哪裡不得勁兒。他把那褲腿囫圇塞好,拿起另一隻靴子,低聲嘟囔了一句:“我沒意見。”
“你天天來我這兒,駱從野沒意見?”江寒左手合上書冊,活動了幾下右手腕,衝白鶴庭無奈地笑了笑,“你不用總來給我按手,已經不疼了。”
“不要亂動。”白鶴庭用左手把他的手腕固定住,右手去尋之前的穴位,“我留在他那兒,要聽一群人嘰嘰歪歪,在你這兒,只需要聽一個人嘰嘰歪歪。”
林淺站在藥架前,一邊歸整藥材一邊道:“我給他安排那麼寬敞的一間房子,本來就是用來供大家合議要事的。”
前幾日,駱從野不換議事地點的決定再一次掀起了眾怒。但大家很快發現,白鶴庭白日裡並不會出現在駱從野的住處,這件事算是以雙方各退一步的方式達成了妥協。
“誰能想到,”林淺不屑地冷哼一聲,“他竟然用那大房子養外人。”
“在背後講別人的壞話,叫你父親知道,要找你訓話的。”
一個大活人冷不丁地出現在門口,林淺嚇了一大跳,火氣嗖的竄了上去:“你怎麼也來了?”她看了眼一臉戲謔的駱從野,又看了眼舉止泰然的白鶴庭,忿忿地罵,“你倆自己沒住處嗎?”
“你不要以怨報德。”駱從野雙手抱肘,倚在門框邊上,善意地提醒,“我可是帶著好訊息來的。”
“快算了吧。”林淺白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你能給我什麼好訊息?你別再給我添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鍾曉要回來了,今晚到。”駱從野的視線重新落回到坐姿筆挺的白鶴庭身上,心不在焉地說,“希望她給我們帶來的也是好訊息。”
林淺連忙把手中的藥材放回架子上,面上除了驚喜,更多的是抱怨:“你怎麼現在才說?”
“我一收到信函就來通知你了。”駱從野的話音還沒落下,林淺已經一溜煙跑沒了影。
“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白嘉樹重重拍了一把御桌,將羊皮卷摔在了地上。
這張羊皮捲上書寫著一條從南方傳來的訊息。為了扼制愈演愈烈的貴族私戰,王宮前不久頒佈了一條嚴禁私戰的新法令,可這條法令顯然沒能抑制住大貴族不斷膨脹的擴張慾望——三日前,為了爭奪一塊土地的所有權,一位伯爵公然違抗王命,向另一位伯爵正式宣戰。
御前會議上噤若寒蟬,年輕的國王正在氣頭上,沒人願意當這個倒黴的出頭鳥。白嘉樹在大臣們的緘默中冷靜了一點,從侍從端舉的托盤上取過一杯酒,淺抿了一口。
“如果放任不管,只會讓其他人肆意效仿。”他在椅子上坐下,沉聲道,“得讓他們知道藐視王室的代價。”
財政大臣徐謹幾番張口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是由邵城道出了他的心裡話:“現在與他們起正面衝突,不是明智之舉。”
白嘉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銀盃,靠回椅背沉默了片刻。
“邵將軍有何高見?”他閉著眼問。
邵城道:“以這個理由募兵,其他大貴族未必有出兵的意願。”
“陛下,”徐謹這才附和道,“如果一定要發兵南下,我們只能繼續借款了。”
之前發行的公債還未贖回,這事白嘉樹自然清楚。他在加冕之初曾為了收復人心大幅減免過貴族的貢稅,後來又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教會擴張領土,如今國庫空虛,連維持那支裝備精良的皇家騎兵都是個難題,更別提興師動眾地發兵南下。
鍾茂如公開抗命,讓王室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邵城繼續道:“我建議我們先把注意力放回問題的關鍵之處,有人一直在為幾個大貴族供應裝備與武器。”
白嘉樹看他一眼,問:“這有什麼奇怪的?”
邵城道:“東西是海上來的,那武器商應該是外國人。”
白嘉樹皺起眉:“所以呢?”
“我看過他們賣的東西,品質精良。”邵城沉吟了幾秒,“但他們的出價卻比別人低。算上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