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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也壓低了一點。
“一碰,就散了。”
白鶴庭的目光也像水波一樣晃了晃。但這回,駱從野沒能看到,他仍舊低著頭,嘴角輕輕地彎了一彎。
“從小我就在仰望你,仰望你早就成為了一種習慣。無論我表面上如何虛張聲勢,在你面前,我的心總是那樣低。它低得卑微,又低得卑鄙。它不敢讓標記消失,害怕標記消失後,你說出什麼它不想聽的真心話。”
說完這些,他再次抬起頭,直直地望向了白鶴庭的眼。
“現在,沒有標記搗亂,你給它一個痛快。”他用逼問的語氣繼續道,“我只問一遍,你,不許講謊話。”
白鶴庭沉默地看著跪於自己膝前的年輕人。這分明是一個臣服的姿勢,可看向他的那雙眼卻目光炯然,比身旁燒得正旺的爐火更加灼人。沒有任何臣服者會投來這樣直白且冒犯的眼神,更沒有任何臣服者會發出這樣的質問——
“你把我……當什麼人?”
白鶴庭依然沉默著。他沒有向其他人解釋自己的習慣,除去他效忠過的那位,他也沒有向其他人解釋自己的必要。
可駱從野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別不說話。”
他的語氣近乎乞求,膝蓋上的那雙手慢慢攥成拳,骨節因用力而泛起一點白。白鶴庭在無奈中意識到,他又要為這小孩破例一次。他歪著腦袋想了想,片刻後,認真地回答了他:“讓我犯蠢的人。”
駱從野安靜幾秒,搖了搖頭:“聽不懂。”
白鶴庭蹙眉看他:“這怎麼會聽不懂?”
駱從野立刻道:“我笨。”
白鶴庭險些噎住。他用匕首的刀柄拍了拍駱從野的臉,用警告的語氣提醒他:“你再犯渾,小心我割斷你的喉嚨。”
駱從野忍不住笑了一聲。
十幾年過去了,白鶴庭恐嚇他的手段竟然還是如此單一。
他揚起頭,獻祭似的把自己的脖頸送了上去,無所謂地說:“你割吧,我不躲。”
白鶴庭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點無計可施的神色。
眼前的這個人,早已不是那個會被他用一句話輕易嚇唬住的六歲小孩。順杆爬的本事,沒有誰比他更熟練了。
他把匕首收了起來,但駱從野在這裡停頓了很久。
如果人一生只能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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