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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涼快多了。
“你覺得他可能離開這兒?”她意味深長地朝寢室房門的方向瞟了一眼,輕笑道,“換作你,你也不會答應。”
“你和他說這個沒用。”林淺幫她改了個漂亮的繩結,面露一絲譏誚,“他個處男,不會懂的。”
北陽羞惱齊湧,險些拍桌。
alpha不會輕易離開發情期的伴侶,這行為無可指摘,但林淺粗鄙的言辭讓林在常皺起了眉頭。他咳嗽一聲,把討論拉回了正題:“什麼時候能收到都城傳來的訊息?”
“最晚明日。”北陽冷著眉眼走到窗邊,深吸一口窗外的新鮮空氣,才道,“但結果應該和我們預想中一樣。眼下這個局面,裝聾作啞才是他們最理智的選擇。”
“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林在常轉而看向鍾曉,“假如王室孤注一擲,請伯爵首先確保自己的安全。”
“不用擔心。”鍾曉含笑道,“我父親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駱從野依舊沉默不語。
貴族們都在觀望王宮的反應,假如國王對此事坐視不理,貴族間的私戰只會變本加厲,王室的威信也將蕩然無存。
只不過,比起溫水煮青蛙,他更希望白嘉樹能夠硬氣一把。
讓一切結束得痛快一點。
他仍在低頭沉思,寢室房門突然發出一聲輕響,幾人同時轉頭看去,又同時露出詫異之色。
白鶴庭輕掃他們一眼,抬步向前,把一張展開的紙張放在駱從野面前,淡聲道:“幫我傳一條訊息。”
他神色清冷,衣著雖然樸素,但整齊而得體。若不是聲音疲憊,面上又浮著紅暈,無人能看出這是一位正處於發情期的oga。駱從野慢幾拍地站起身,伸手要去扶他:“你怎麼起來了?”
不等他攙扶,白鶴庭已徑自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用手指點了點放在桌面上的紙。
紙面上的字跡很工整,縱使北陽站在窗邊,也能看清上面的四個大字——“靛藍翎羽”。
“找到蘇幸川,想辦法把這個暗號傳給他。”白鶴庭補充道。
“不行。”北陽拒絕得斬釘截鐵,“我們不知道這個暗語是什麼意思。”
白鶴庭乏得厲害,向後靠上椅背,合上眼歇了歇,儘可能耐心地說:“不要辜負我的好意,我是在給你們降低革命的難度。”
話音落下,廳內安靜了幾秒。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用詞。“革命”,而非“叛亂”。這個帶有傾向性的用詞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然後,”白鶴庭又將另一張紙放在駱從野面前,那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安排人在這裡等他。”
他頓了頓,繼續囑咐道:“我沒有後代,財產恐怕早已被王室收回,你們找他可能要費些功夫。但一個管家非兵非將,應該不會受到太多關注,小心行事即可。”
駱從野沒有接話,只是把那張寫有地址的紙張推到桌面中央,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很清楚,追問這道命令的原因毫無意義。白鶴庭從不向他人解釋自己的真實意圖。
北陽的視線在那兩張紙面上徘徊片刻,最後抬起眼,試圖從那雙鎮定的眸子裡找出一絲破綻:“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相助?”
白鶴庭不鹹不淡地答:“照我說的去做,才能得到答案。”
場面徹底陷入僵局,誰都沒有再說話。
這是意料之中的沉默,白鶴庭靜待了一會兒,扶著駱從野的肩膀站起來,正欲取回桌面上的那兩張紙,林在常突然道:“聽他的。”
其他幾人均是一怔。
這話連駱從野都感到意外,北陽更是難以置信:“您相信他?”
“我信的不是他。”林在常朝北陽看了一眼,又重新看向白鶴庭,“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幫我們?”
白鶴庭安靜須臾,從容道:“我效忠的人已經不在人世,現在由我自己決定自己的立場。”
一直沒有說話的鐘曉冷不丁地出了聲:“白將軍的立場是?”
按在肩膀上的那隻手忽然加大了力氣。駱從野被捏得肩膀發痛,他抬頭望去,發現白鶴庭沒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落在了無人所在的地方,眼底冷得像是結了冰。
但那抹殺意轉瞬即逝,按在肩膀上的手也很快鬆了力道。
白鶴庭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只是低下頭看著他問:“還要多久?”
駱從野不禁呆了一瞬。白鶴庭的手沿著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