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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站起了身。
“不過,這也說明他對你還不錯。”周承北跟著他站起來,一手搭上他的肩,帶著他轉了個身,“起碼讓你無憂無慮地長大了。”他目視前方,臉上揚起一點客套的笑容,與駱從野歪頭耳語道,“但是,人終歸要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價。”
駱從野這時也看到了正在朝他們迎面走來的那人。
蘇幸川已年滿五十,但身板筆挺,頭髮及衣著都打理得一絲不苟,走起路來依舊颯颯生風。駱從野小時候曾聽人說過,這位蘇管家年輕時是步兵軍團的低階軍官,雖取過不少戰功,但因出身不佳,又身為beta,一直沒能得到晉升,於立國當年光榮退役。白逸大概是念他可靠,後來把他找了回來,專門負責管理白鶴庭位於都城的財產,同時照顧白鶴庭的衣食住行。
駱從野俯身向他行了一禮:“蘇先生。”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蘇幸川點了下頭,同周承北也打了個招呼,“周醫生。”
“管家先生。”周承北笑眯眯地回他。
他們二人姿勢親密,蘇幸川看了眼搭在駱從野肩膀上的手,才繼續道:“我來是要同你們說件事,將軍大約明日傍晚抵達都城。”
周承北反應得很快,臉上瞬時掛滿了關切:“那太好了。在南方奔波數月,不知道將軍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蘇幸川衝他笑笑。他看了周承北幾秒,才道:“來信說一切都好。”又轉臉去看駱從野,“怎麼,聽到這個訊息不開心嗎?”
肩膀被狠狠捏了一把,駱從野終於回過了神。
是啊。
小時候,每次從管家先生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時,他總是很雀躍的。
“怎麼會。”駱從野搖搖頭,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有點意外。”
翌日,晚禱鐘聲敲響之時,一列整齊劃一的輕裝馬隊穿過將軍府門樓,有序地停在了主樓前的庭院中。
三色羽毛帥旗在暮色中依然鮮明醒目,白鶴庭翻身下馬,立刻有侍從接過韁繩,將坐騎牽往了馬廄的方向。
蘇幸川也迎了上來。
一如往常,這位貼心的老管家向白鶴庭遞上一條溫熱的溼毛巾,供他擦去長途跋涉中沾染的浮塵。
“路上累了吧。”蘇幸川溫和道,“晚宴已經準備好了,有您喜歡的蘋果餡餅。”
“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回來?”白鶴庭接過毛巾,草率地擦拭幾下,目光在鞠躬行禮的一眾家僕中梭巡了幾個來回。
“是的。”蘇幸川從他手中接過用過的毛巾,“昨日接到邱副官的信件後就通知了大家。”
一如往常,這位貼心的老管家會在白鶴庭回府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打掃乾淨他的寢室,換上全新的床品,準備一場適口的接風宴席,再組織家僕一同在庭院中迎接他的榮歸。
他此前從未對此有過異議,蘇幸川與他一同在人群中看了幾眼:“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白鶴庭收回視線,示意邱沉一併跟上,“你們兩個,隨我來。”
自去年秋天開始,一夥以oga為核心力量的武裝團體在南方一連奪取了數個要塞,與尋常的民間暴亂不同,這群oga並非被領主壓榨到無路可走的農奴,而是來自新興城市的自由人,分化前還接受過一定程度的基礎教育。
oga被認為是“被生理週期所掌控的弱者”,又因在育齡期間要不斷懷孕生子,難以擁有穩定的經濟來源,一個仍在接受教育的平民oga往往會被看作是浪費社會資源,極少有家庭願意出錢供他們完成學業。但在自由城市中,這些不願成婚的oga卻自發地組織在了一起,以地下團體的形式繼續進修。
去年那場關於抑制劑的教皇演說便成了他們起義的導火索。
這故事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對他們供述中的“自發”一詞,白鶴庭沒買賬。
很顯然,有人一直在幕後為這群oga提供資金、武器與藥品。尤其令他驚訝的是,他們所使用的抑制劑是市面上從未見過的新型抑制劑。
而醫學院的新型抑制劑研究早在去年就已經徹底夭折。
議事廳中的壁爐燒得正旺,白鶴庭烤著火,一邊卸甲一邊問:“查到他的來歷了嗎?”
“查到了,但沒查出什麼異樣。”蘇幸川接過他的輕甲,將護衛團呈上的調查結果一一彙報,“父母都是都城裡的商販,十六歲時進入大學讀書,後來因成績出眾做了講師助手,還參與了新型抑制劑的研究。去年抑制劑研究被叫停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