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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駱從野回房間前看過來的那一眼,冷冽目光銳利如刀,像是要在他的臉上剜出一塊肉來。
邱沉知道,那赤裸裸的敵意是因為——雄獅的領地是不容侵犯的。
alpha對自己的oga有著極端強烈的控制慾與佔有慾,這年輕的alpha已經開始失控,將軍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冒犯和潛在的危機。邱沉小心翼翼地向他確認:“讓他繼續留在莊園裡?還是……”
房間裡的龍舌蘭酒資訊素淡了許多,白鶴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把他送得越遠越好,能送出國,是最好的。
可是,總要有個過渡……
位於都城的這座莊園雖然面積不大,但藏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白鶴庭點點頭:“對,在莊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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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達瑪森並非一個崇尚武力的國家,上一次在角鬥場舉辦慶典還要追溯到儲君的成人禮。
國王今日的興致似乎不高,他簡單致辭之後,一場盛大的騎士競賽便拉開了序幕。
為了彰顯王室威嚴,這種公開慶典向來都會向普通民眾開放,只是進入時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而王室成員及貴族們都坐在由重兵把守的高臺之上,他們可以一邊觀看比賽表演,一邊享用奢華的皇家宴席,身後則是各家的隨行護衛。
國務重臣都被安排在離國王及王后最近的位置,王后的身邊是儲君,而本次的慶功宴的主角——邵一霄,身著一件華麗的猩紅色長袍,緊挨著儲君坐著。
他的旁邊才是白鶴庭。
很罕見地,白嘉樹對白鶴庭態度冷淡,但白鶴庭也沒覺得意外。不論蘇幸川對家僕們做過何等嚴厲的警告,他與駱從野那種程度的桃色八卦是不可能藏得住的。想必白嘉樹已經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
不過邵一霄看起來對此並不在乎,興許還忘記了上一次駱從野的無禮,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二人。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抓到他的?”白嘉樹語氣平平地問。
邵一霄一直對捉拿叛軍統帥的細節緘口不言。怎麼抓的,抓到後審出了什麼,只有國王及少數幾位大臣知曉。但此刻他的情緒卻格外興奮,看樣子並不準備繼續遮掩。
“這便是神蹟了。”他對白嘉樹道。
說完,他轉過頭,今日頭一回看向了白鶴庭:“說起來,白將軍可要好好感謝我。”
白鶴庭神色斂起,但並未言語。
他不搭話,邵一霄又回過頭去:“殿下,你知道那賊人藏在哪裡嗎?”
白嘉樹沒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哪裡?”
“在……”邵一霄緩緩道,“白將軍的莊園裡。”
白鶴庭微蹙起眉。
邵一霄的人不可能更不應該擅自闖入他的莊園,更別提在他的莊園裡抓人。
“我當然不會失禮到闖進白將軍的地盤抓人。”邵一霄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他微微一笑,省略了諸多細節,只道:“那賊人警覺得很,我們是在他逃亡的路上抓到他的。”
白嘉樹的關注點倒不在那裡:“你說他藏在哪兒?”
“白將軍的莊園裡。”邵一霄挑了下眉,語氣玩味道,“而且,他是白將軍的醫生。”
“你說什麼?”白嘉樹在驚詫中瞪大了眼。
他這自然流露出的驚訝之色顯然不會是出於對白鶴庭忠誠的懷疑,但邵一霄假裝沒讀懂他的意思:“白將軍當然不會與賊人同流合汙,但……”他話音稍頓,轉身面向白鶴庭,繼續道,“既然他以醫生的身份混入你的府邸,一定正醞釀著什麼陰謀,說不定想要毒害你呢。”說完,又惺惺作態地朝白鶴庭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將軍,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我?”
白鶴庭面不改色地握住了手中的銀盃。
他用視線的餘光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正襟危坐的國王正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他也能感受到白逸資訊素的威壓。
他搖了搖杯中酒液,拇指輕輕摩挲杯壁的雕花溝壑,片刻後才輕聲道:“我是得感謝你。”
他神情泰然,邵一霄緩緩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邱沉。”白鶴庭平靜道,“告訴邵小將軍,周醫生在成為我的醫生之前,他是做什麼的?”
邱沉幾乎瞬間領悟了白鶴庭的意思,立刻答道:“周承北在進將軍府之前,曾在陛下的御醫隊伍裡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