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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北,姑且叫他周承北吧。他家中還有一個胞弟,駱從野從前常與他們二人結伴嬉鬧。十三年後,這兒時玩伴卻突然改名換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他靜了靜,緩緩道:“你是將軍的醫生?”
周承北雖是因他而來,卻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與他相遇。他欲言又止,最後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地說:“這裡不適合說話,今晚熄燈鐘敲響後,我在馬廄後面的林子裡等你。”
他話一說完便要走,駱從野卻沒應聲,向左跨出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周承北腳步驟停,漸漸斂起了神色。
駱從野道:“有什麼話,不適合在這裡說?”
這顯然不是一句普通的疑問句。
他失蹤的那年,周承北也才十五歲,他與父親在那座被燒成廢墟的宅子裡只找到一具成年女性的屍骨,後來,又輾轉打聽到當時有一孩童被一少年帶走。十三年間,即使希望渺茫,他們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只可惜時間無情流逝,這已經不是那個總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不點了。
他不是不明白,相反,他明白得太多。
他在陌生的土地長大,身邊環繞著陌生的人,最終長成了陌生的模樣。
他們二人面對面相隔不足半米,是耳語也聽得清晰的距離,但周承北卻看清了他畫出的楚河漢界。他沉默半晌,才低聲道:“元帥是被陷害的。”
駱從野的雙手無意識地攥成了拳。過了一會兒,剋制的呼吸才歸於平緩。
“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反問一句,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波瀾,“他的一夜風流換來的是我母親持續七年的痛苦,她沒有受到過他的庇佑,卻因他而死。”駱從野垂下眼,停頓了幾秒才繼續往下說,“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周承北不知道。
那場變故發生得猝不及防。當時距裴銘一家及其親信的處刑日已過去半月之久,雖然邊境仍有一些小規模反抗,但誰都沒想到會有幾隊皇家騎兵突然出現在烏爾丹的平民區裡。
駱從野繼續道:“他們來抓我們的那天,她剛好在發情期。”
脊背湧起一陣涼意,周承北無聲地張開了嘴。
“他們破門而入,可她的反應更快,把我藏在了櫃子裡。”
周承北打斷道:“別說了。”
“有個發情的oga在,誰還顧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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