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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從野像是從夢遊中驚醒,大跨步地追到窗邊,扶著窗框往下看。
白鶴庭緩步跟了過來。教皇隻身前來,白鶴庭知道他沒準備與任何人談判,但沒料到他會如此決絕。
駱從野喃喃地問:“他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鶴庭沒有回答。他們可能永遠無法得知裴銘被陷害的全部真相了。
他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喊了一聲駱從野。
他甚少直呼這個名字,駱從野轉臉看他,疑惑道:“怎麼了?”
“小時候,我母親一直不肯給我取名。五歲那年,裴元帥看我可憐,給我取了這個名字。”白鶴庭道,“駱從野,這是我的名字。”
駱從野驀地瞪大了眼。
“他是一個心懷憐憫之人。也許,他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你們。”白鶴庭仍舊低著頭,看著庭院裡發生騷亂的地方。
血染紅了那件聖潔的白色教袍。
像一捧白雪中開出一片妖嬈的花。
教廷宣佈了教皇離世的訊息,卻沒有公佈他的死因。教皇是終身職務,兩任教皇接連因失蹤而卸任,此事若被世人所知,必將損壞教會的聲譽。
好在民間對教皇的死亡細節並不感興趣。
主的僕人離開人世,自然是去天國侍奉主了,教皇之死遠不如世俗君主的王位之爭更叫人擔憂。烏爾丹革命軍已與他們的支持者在都城外圍完成會合,這讓局勢瞬間緊張起來。大多數年輕人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年長者則回憶起了立國之戰中所經歷的傷痛。戰爭彷彿一觸即發,舉國上下人人自危。
縱使王宮再三遮掩,白鶴庭在巴尼亞山谷中的那番演說還是在軍中傳播開來。雖然無人敢直言,但大家對此心照不宣——守軍已經不可避免地分裂成了兩個派系。但與人們想象中的發展不同,革命軍在城外紮營安寨後竟沒有急於攻城,像是想向王宮展示長期作戰的決心似的,他們在城外開墾了幾塊荒地。
四月底,繁瑣且嚴苛的教皇選舉儀式終於結束,都城外圍的農田也鬱鬱蔥蔥地長成了一片。駱從野蹲在幾株不起眼的幼苗前,靴子與衣袖沾滿了髒兮兮的泥土。白鶴庭站在他的身側,手中擺弄著一把新匕首,目光卻牢牢鎖定在那幾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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