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雲滇之殤(第1/3 頁)
二十日後,雲滇城中守將府衙內
元狩帝高坐於主位,將軍韋睿以及一干將領均雙膝跪地在廳中央。
韋睿的冷汗從額角往下滑落,額頭貼地不敢有所多餘的動作。
清晨城門剛開,一隊輕騎手握皇家暗衛的黑色牌子一路自城門外騎到守將府衙,也不經說明和通傳,直接朝府衙內大步進入。
守衛府衙的兵甲看到來者貴不可言,連忙進入府衙去找尋將軍韋睿,一刻鐘後,韋睿與眾將領便跪倒在廳中。
只聽到上座極具威嚴地聲音傳來:“有無找到褒可青?”
韋睿抬頭抱拳回道:“末將無能,尚未找到褒督軍”。
話音落,廳中眾人感受到了一陣的威壓,空氣都似乎變得稀薄了。
韋睿的冷汗自額頭噌得滲出,即使作為一個軍人經歷了這麼多場戰爭,韋睿的骨子裡依舊懼怕皇權,震懾於元狩帝的氣場。
韋睿忍著不適,穩住心神繼續說道:“陛下,末將已派人去龍川江的下游找小松公公,小松公公已經找尋了褒督軍一個多月,可能有什麼有用的訊息未嘗不知呢”。
元狩帝不做任何反應,依舊坐於主位表情暗沉地看著眾人。
這一等便過了午時,門外兵甲彙報:“將軍,小松公公回來了”。
韋睿心頭一鬆,抬頭看了看元狩帝,見元狩帝盯著緊閉的房門,便轉頭向外說道:“速速讓他進來”。
“喏”,兵甲領命應道,並將議事廳的門開啟一扇,側過身子讓開,太監小松邁腿進入議事廳。
小松看清裡面的場景,往前疾走幾步,向元狩帝雙膝跪地行禮說道:“奴才有罪,請陛下責罰”。
“他呢?”元狩帝身子前傾,冷聲問道。
小松身子一頓,抬起右手從懷中掏出一物,看著似沾染泥垢的冊子,小松雙手掌心朝上越過頭頂說道:“陛下,奴才找尋一個多月,僅在灘塗旁邊較遠的小道上撿到這本小冊子,當時冊子上有著明顯的車轍印跡,奴才懷疑……奴才懷疑督軍被人救走了”。
元狩帝緩緩地站起身,向小松走去,拿起小松手上的冊子翻看,只見冊子上面記載著大夏九州風貌,娟秀的字型下是對各個州縣的好奇與喜愛,雖然冊子已經被淤泥汙染,但冊子依稀可見原主人在記載時的小心翼翼,沒有多餘的錯字沒有修改的痕跡,就像原主人一樣清秀美好。
“還有呢?”元狩帝眼神淡漠地看著冊子,詢問道。
“奴才曾在營帳中找到一封書信,是交予陛下的”,小松從袖口處掏出了一封信呈給元狩帝。
元狩帝收回了看著手中冊子的目光,轉頭雙眼直盯著小松,小松瞬間額頭貼地,身子有些抖動,不敢言語。
如果此次不是突然面對元狩帝,小松的確不一定把冊子交出,但元狩帝已駕臨此地,小松知道一切都需要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不得有所隱瞞。
元狩帝自始至終沒有大發雷霆,但小松卻清楚地知道元狩帝內心充滿了無處發洩的怒氣,進門的那一刻,小松便決定先將冊子拿出,告知元狩帝督軍褒可青可能還活著,安撫住元狩帝下一刻便會噴薄的怒氣。
然而,此時再拿出信的舉動卻讓元狩帝有了懷疑,因為冊子與信是分別放在小松身上的兩處地方,為何有所不同,只有小松自己能解釋了。
元狩帝彎下身子從小松的手上取過信,將信取出,只見信上的字型與冊子上的如出一轍,信上寫道:“雲滇即將大捷,揚我大夏國威,將軍兵甲理應封賞,善待之。小松隨我多年,此次系我一人之主意,與他人毫無關係,望陛下聖明,莫傷及無辜。無論夏人還是異族,現如今皆是我華夏子民,夏人已與異族多有摩擦,為大夏百年計,如治滔天洪水,堵不如疏,望陛下群策群力,待異族為治下子民”。
元狩帝看完了信上寥寥的幾行字,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大的膽子,好機敏的心思”,廳中迴盪著元狩帝的笑聲,但廳中的其餘人卻一言不發,默默等待元狩帝的判決。
“滾,都給朕滾”,元狩帝笑聲漸歇,突然大喝一聲。
將軍韋睿等人領命應道:“喏”,便小步快速地向門外退去,等全部人都退出議事廳後,議事廳大門輕輕被闔上。
“繼續找,朕不信他能憑空消失,至於雲滇的異族,一日找不到他一日便做牛馬,給雲滇各州府下令,即日起,禁止異族打獵,禁止異族學習武術,禁止異族持有兵器,禁止異族集會拜神,禁止異族趕集趕場作買賣,禁止異族夜間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