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女人如衣服(第3/3 頁)

落，如同他們之間情感的終結。

“梁升，你我從此恩斷義絕。”沈婷婷的聲音在硝煙中迴盪，帶著一絲不可挽回的悽美。她的目光從斷髮上移開，落在梁升那因保護她而繃緊的背影上，既陌生又熟悉。

夜色愈發深沉，月光在劍尖上跳躍，映照著沈婷婷決絕的臉龐。她凝視著那束被打偏的箭矢，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即被堅定所取代。樂嶽的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帶著幾分輕蔑與冷酷：“女人如衣服，脫了可再換，梁升，不要貽誤軍機。”

梁升的身軀猛地一震，彷彿被這句話重重擊打在心上。他緩緩轉過頭，目光在沈婷婷與樂嶽之間遊移，最終定格在沈婷婷那張蒼白卻堅毅的臉上。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沈婷婷聞言，心頭一凜，如同被萬箭穿心，她緊緊咬住下唇，不讓一絲痛呼溢位。月光下，她的眼神從絕望轉為冷冽，那抹決絕如同寒夜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周遭的黑暗。她緩緩站起身，長髮如瀑，卻已不再柔順，幾縷斷髮隨風輕舞，映襯著她此刻的決絕與悽美。

“梁升，你可知，你這一刀，斬斷的不僅是箭矢，更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一絲牽連。”她的話語冰冷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沈婷婷緩步向前，每一步都似踏著沉重的鼓點，她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梁升身上，那是一種複雜交織的情感——有愛、有恨、有痛、有釋然。

沈婷婷的身形在月光下拉長，她望著梁升，那雙曾經溫柔的眼眸此刻如同冰封的湖面，波瀾不驚卻深藏著無盡的哀傷與憤怒。她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觸斷落的髮絲，每一下觸碰都像是在心中刻下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痕。

“梁升，你記得嗎？我們曾在這片月下許下誓言，說要白頭偕老，共赴風雨。如今，風雨未至，你我先已陌路。”沈婷婷的聲音低沉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帶著不可承受之重。

樂嶽在一旁冷笑，他舉起弓，再次瞄準了沈婷婷，箭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下一刻就要奪走她的生命。但沈婷婷卻渾然不懼，她的目光穿透箭矢，直視梁升，似乎在等待一個不可能的答案。

沈婷婷身形一震，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擊中，她猛地抬頭，眼眶中泛起了淚光，卻在下一秒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月光下，她的面容更顯堅毅，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笑中藏著對過往的嘲諷與對未來的決絕。

“梁升，你口口聲聲皇恩浩蕩，卻忘了初心何在？你我夫妻一場，你竟將我比作可隨意替換的衣物？”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如針，刺入梁升的心房。

梁升的臉色蒼白，雙手緊握刀柄，青筋暴起，他試圖用眼神傳達自己的無奈與掙扎，但沈婷婷的眼中已是一片死寂，再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