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全真道統(第3/4 頁)
,曹佾擦拭著寶劍,顯得有些遺憾。
“還以為山長多少會來一個‘血濺五尺’的畫面,沒想到竟然這般平和,著實不符合山長的性子。”
李常笑聽出話裡的揶揄和打趣之意,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今時不同往日。國家的秩序奠定,自然不許俠以武犯禁,否則國家的法度和威嚴不再。非到萬不得已,還是以平和的手段為主。”
李常笑開口解釋,這話既是說給曹佾聽的,同樣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以他的性子,如果再年輕一千歲,估計就提著劍直接闖進熙寧帝的寢宮,按著他的脖子讓蘇子瞻寬赦。
順便,諸如呂晦,王禹等看不順眼的傢伙,全部一劍斬之,這樣才是最清靜的。
可他畢竟也學會了成長。
做事的態度不再風風火火,再加之受三教融合的影響,心中對“秩序”二字的理解更加深刻。
別的不說。
今天有人開了這個壞頭,大宋天子百年好不容易積累的威信會頃刻掃地,而且再也撿不起來。
一旦陷入如此局面,等待大宋的,興許只剩下“守得雲開見月明”。
否則,秩序失衡才是歸途。
李常笑沒有想好要如何收尾之後,是以不會貿然行此事。
這話落在曹佾的耳邊,則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他撇撇嘴:“等阿姐離世,曹某亦會趁假死之機遠離朝堂,絕不干涉塵世的俗物。”
“這樣的話,我倒是有一處推薦給你。”
李常笑沉思片刻,緩緩道。
“哦?”曹佾目露驚訝:“不知是哪家的道統,竟然能讓山長也掛在嘴邊。”
“全真。”
聽到這兩個字,曹佾顯得有些為難。
他苦笑片刻,緩緩道:“您是想讓我與張正隨對上,這可不容易……”
曹佾不足三十歲就突破先天,距今已過去了四十多年。
他的實力仍然保持了一個穩定的速度增長,雖未再度突破,但對先天之上的境界有了少許明悟。
宗師境!
顧名思義,乃是開宗立派之師。
曹佾一直走的是陳摶傳下的道路,雖然前期的突破順利,但三教合一本身的宏大,註定了曹佾在有限的歲月中無法徹底參透。
如果還想再度突破,最準確的辦法無疑是躬耕於“道”。
天下道門,如今藥王祖庭日趨沒落,武當祖庭常年不現英傑,唯有龍虎祖庭尚且聲勢浩大。
當代天師張正隨是朝廷親封的國師,年近百歲,實力高深莫測。
曹佾一想到自己要和這樣的人來爭道統,即便不會感到絕望,但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李常笑站立不語,沒有提曹佾做決定。
說到底,他能做的只有建議,至於是否要冒險,一切取決於曹佾自己。
如今蘇子瞻的事情已有眉目,李常笑回京的目的達成,也是時候回到黃州,繼續經營他的承天寺了。
蘇子瞻那裡,李常笑不準備標榜自己的功勞與作用。
反正,再有不久這傢伙即會到黃州。
一想到這,李常笑舔了舔嘴唇,喃喃道:“真不知道,正宗的東坡肉是什麼滋味。罷了,要字畫的時候,順便再蹭一蹭!”
……
熙寧七年,二月。
有關蘇子瞻的判決最終落幕。
由於藐視朝廷,密州知州的官職被除去,另罰紅銅五十斤。
幸蒙太皇太后施恩,再加之昔日出使遼國的功勞,蘇子瞻暫被調往前線,與樞密院的官員一同商議徵遼的事宜。
如果有功,可酌情授予官職。
同時,朝中兩派的爭吵落下帷幕。
富彥國年老祈骸,新法派的王禹被提拔至相位,而呂晦則受了一封申斥,算是對雙方各打一板子。
王介甫與司馬君實由於沒有下場罵戰,反而成了雙方和解的關鍵。
他們就新法的設立與廢止進行過磋商。
王介甫以廢去“手實法”作為交換,而司馬君實則允准“募役法”和“市易法”的透過。
本來,王介甫還有意重新核算田畝的爭端,但在司馬君實寸步不讓的情勢下,暫時作罷。
雙方交換的內容,很快付諸於實踐。
朝堂其餘臣子包括熙寧帝,他們對新法的內容都不反對。
雖然,此舉未免有與民爭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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