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五十八章：尋根(第2/3 頁)

，父女倆陷入了沉默。

蕭永業心中升起了一絲絲慚愧之情，卻聽到女兒問道：“父皇，我母妃是真的病逝的麼？按說皇宮不缺好藥，我母妃怎麼會……她真的沒有假死之類的？”

蕭永業無語道：“沒有，你母妃是真的生病而亡。”

頓了頓，他解釋道：“你母妃名叫馮文嬌，是盛城東郊馬拓山下白馬鎮人，馮家應該還有人在，因為家裡貧困，十五歲那年，宮裡採選宮女，你母妃因此入宮。在宮裡各處輪值，十八歲時，調來我的寢宮……”

後面他就不好講了，總不能說他喝多了，見色起意，臨幸了馮文嬌？對方一夜中標，懷上了孩子……

“她身體根子不夠好，在懷上你半年時，太醫便說可能生產後，如果不是那麼虛弱，可以藉著月子期間好好補養上根基，但她身體根子太差了，產後便越發虛弱，在你週歲前病逝。”

根子太差了，好的丹藥根本不敢用，虛不受補，那麼一定會爆體而亡。

蕭雪汐悶悶道：“好吧。”

其實她知道她不在人世了。

蕭雪汐：“是不是她不生我，就不會英年早逝？”

蕭永業沉吟片刻後，點頭道：“是吧？原本她該好好再補養兩年左右，身體沒有那麼內虛，再生孩子便沒有那麼危險……”

但這不是先前不知道嘛。

蕭雪汐陷入了沉思中。

好一會，蕭永業試探道：“雪汐，你想什麼？”

蕭雪汐看了看他：“我不知道我該想什麼？”

她完全沒有周歲前的記憶，完全不記得馮文嬌。

她為了生她而亡……

“是不是她上輩子欠我的？”

“咳咳……可能吧？你要是好奇，可以找神算門的弟子給你算一算你跟你母妃的母女緣分源於何處？”

蕭永業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晚間，皇宮舉行了簡單的接風洗塵宴。

五公主蕭雪汐迴歸的訊息立即從皇宮傳開，宮外幾乎該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

蕭永業把宮外的一處私宅撥給了女兒，於是他們兩個年輕人就直接住進去了。

蕭雪汐去找了昔日照顧她的梁嬤嬤和兩個大宮女，她們皆已經出宮，梁嬤嬤沒有自己的家人，但兩個宮女認了她當乾孃，所以她們是住一起的。

“公主？你回來了。”兩個宮女已經當母親了。

其中藍秀的運氣不好，前夫好吃懶做又嫖又賭，兩人撕逼大戰離婚後，藍秀便帶著兒子跟梁嬤嬤一起住。

李秀莉和丈夫夫妻恩愛有加，生有三個子女。

蕭雪汐有些不自在道：“嗯對，我下山歷練，回來看看。”

梁嬤嬤已經上了年紀，臉上皺紋爬滿了額頭，她一笑起來，那皺紋便更多了幾分，但卻顯得十分的慈祥和藹。

她拍開兩個女兒，說道：“公主，多謝你惦記著我們。我跟秀秀、莉莉都過得挺好的，你以後不用惦記著我們，你走你的長生大道，你走得越遠越好。”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老婆子這輩子很知足了，或許年輕的時候運道不好，但年老了，還有兩個孝順的女兒送我歸老，我的福運便是頂頂好的了。”

“我記得麗妃娘娘……公主可能記不住週歲前的事情，麗妃娘娘……”梁嬤嬤和藍秀、李秀莉輪流講了她們記憶裡的麗妃馮文嬌的事情。

蕭雪汐攤開手，開啟一幅畫軸，是她從皇宮裡拿的，麗妃馮文嬌的畫像。

“啊呀？真的是麗妃娘娘！”梁嬤嬤和藍秀、李秀莉驚訝萬分，眼睛盯著畫像裡的人，像是記憶穿透了時間，回到了二十年前。

“哎？其實……我們還是託了娘娘的福……”她們也只是皇宮最為普通的宮人，只是跟馮文嬌走得很近，馮文嬌懷孕後，便被冊封為麗妃，她便把她們調到身邊來照顧她。

後來她病逝後，三人就成了五公主的身邊人。

等五公主被崑崙山趙元君收為徒弟帶走後，皇宮便給了她們一筆豐厚的遣散費，她們便出宮了。

一直到現在。

等她們絮絮叨叨講完了記憶裡的馮文嬌後，蕭雪汐才問道：“那她有沒有後悔生了我？”

藍秀和李秀莉便靜默不言了，梁嬤嬤好一會說道：“有時候娘娘確實有抱怨，但最後那段時間，娘娘抱著公主，哭的時候，只說了她沒那個福氣，無法跟公主做長久的母女。”

蕭雪汐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詢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