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14(第2/3 頁)
騰的人味和熱氣騰騰的脖子,又晃到她嘴邊。
張開手掌,貼著他的脖子,薛鈴堅定地把他的脖子連腦袋一起推遠點。
你這和趁我減肥節食的時候當著我面吃燒烤有什麼區別!
薛鈴有段時間想要減肥,晚上吃的少,八點之後絕對不再吃東西。
然後聞九則開始每天帶夜宵回來,那個香味無孔不入,生生勾引得薛鈴放棄了減肥,最後兩天都沒能堅持。
想到這,薛鈴又揪了一把聞九則的頭髮。
他的頭髮有點硬,還有點天然卷,因為疏於打理亂糟糟的。
這一頭亂髮,無意識地在她身上蹭了一會兒。
終於被放開,外面太陽都升得很高了。
車裡悶熱,薛鈴坐在院子裡的樹下,聞九則消失了片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塊小黑板。
就是那種放在街邊小店門面裡,通常會寫著推薦飲品的小黑板。
他大概是想讓她用寫字和他交流,薛鈴動了動自己僵硬的手指。
做彎曲抓握的動作還行,但捏筆寫字就不太方便了。
看到擺到自己面前的小黑板,還有一盒彩色粉筆,薛鈴不想動。
聞九則蹲在她身前,抵著那個小黑板說:“不會說話,那還記得怎麼寫字嗎?”
誰不會寫字了?!
為了證明自己,薛鈴抬手抓了一根粉筆,慢慢在小黑板上寫起來。
第一個字:你
寫完感覺很醜,而且寫的很大,一個字就佔據了小黑板一半。薛鈴默了默,繼續往另外半邊寫。
() 第二個字:是
“我是……”聞九則抬手把佔滿小黑板的兩個字擦了,讓她接著寫,並且猜測,“我是怎麼知道你還有自我意識的?我是來安溪市做什麼?”
薛鈴一筆一劃緩慢但堅定地寫了第三個字,也是最後一個字:狗
這個字逐漸成型時,聞九則也沉默了一下。
然後他突然輕笑,一臉無所謂:“好,我是狗,汪汪汪。”
他要是會在意這點不痛不癢的罵,也活不到這麼大。
薛鈴:“……”
聞九則:“再寫點什麼吧,隨便寫什麼都行,罵我也好。”
想要和她交流,還有很多話想說。
薛鈴丟下粉筆,起身,動作僵硬地拉開車門,一會兒走過來把那盒被他遺忘的過敏藥砸到了他的臉上。
聞九則的笑容滯了滯,又恢復正常,拆了一片藥丟到嘴裡。
“好了,吃了。”
薛鈴在乎他。每一次意識到這一點,他就不明原因地感到痛苦。
此時也是。
他嚥下藥片,忽然湊過去在薛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薛鈴立刻瞪大了眼睛,也難為她用喪屍的臉露出這麼明顯的震驚表情了。
她一言難盡地盯他片刻,主動拿起粉筆,在小黑板上寫:我是喪屍!!!
那幾個粗粗的感嘆號表達出了作者的震驚之情。
“你是喪屍,我知道,所以呢?”聞九則笑眯眯。
薛鈴立刻在擦乾淨的小黑板上寫:你瘋了?
聞九則一本正經回憶了會兒,說:“有可能,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他越來越容易對所有人和事不耐煩,在找到薛鈴之前,他已經連聽到人說話都需要壓抑心裡的煩躁。
薛鈴又去車上翻了翻,她從改裝過的車座底下拖出一個大袋子。
聞九則看著袋子上的安溪文康醫院字樣,才知道她是去了哪裡給他找藥。
薛鈴在袋子裡窸窸窣窣翻了一陣,找出兩個藥盒。
聞九則接過來一看,治療狂躁、抑鬱、雙相……的精神類藥物。她拿的還挺齊全。
聞九則沒吃,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好,非常好,比這三年來的每一天都要更好。
他們圍著那個小黑板,薛鈴陸陸續續亂七八糟地寫了些沒什麼內容沒什麼實質意義的話語。
聞九則一逗她,她就想寫點什麼反擊,已經忘了自己最開始不想寫字這個事實。
聞九則大部分時間託著腮看著薛鈴慢慢寫字,他一點都不急,還會及時幫忙把小黑板擦乾淨,但偶爾薛鈴沒寫完他就開始擦。
一個複雜的字好不容易寫了一半的薛鈴:“……”
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又開始手賤。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還是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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