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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到現在,鐵人也要累死。
他草草洗漱完,給俞印用熱毛巾仔細擦了身子,將對方髒衣服全扒完塞被窩裡,笨手笨腳開啟藥盒,對照說明書拿藥。
俞印小時候身體不好,但後來吃藥鍛鍊把體格補上去了,初中後就沒怎麼生過病,這次感冒發燒屬實讓人意外。
周成涼沒有獨自照顧病人的經驗,手忙腳亂伺候到凌晨,終於讓人退燒到37度。
他長出一口氣,手機都沒來及充電,直接趴倒在床邊,以防病號半夜再燒,也不敢去外面睡沙發。
迷迷糊糊失去意識前,周成涼忽然想:我為什麼不能上床睡?一米五的床也不窄,難道容不下我和我兄弟兩個人嗎?
下一秒,俞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周成涼爬床的腿立馬放回去,邊給他喂水邊慶幸自己沒有衝動。
有些苦就算是兄弟也沒必要共吃,萬一被傳染可就不好了。
……
隔天早上,先醒來的是俞印。
如果他母親趙蘅悠在場,一定會萬分驚異:
她的樂天派兒子睜眼第一個表情居然不是燦爛微笑擁抱太陽,而是痛苦萬分地蹙眉揉臉!
不過這次特例可以理解。
嗓子疼得像用生鏽刀片拉扯切割,換誰能笑出來?
俞印昨天不自知地燒了許久,這會兒出聲都困難。
他用力翻過身,勉強把眼皮撐開一條縫。
……嗯?
他們宿舍床是不是變大了?
不該啊。
難道因為還沒睡醒,出現了幻覺?
俞印揉揉眼,又翻回之前的方向。
……嗯?
這床邊怎麼有個男人?
俞印愣了,眼睛要睜不睜,眯著條縫發呆。
男人……應該是男人。
男人趴在床沿,臉朝下埋在臂彎中,碎髮亂成一團,後面留的狼尾發裡層掛染了藍色,騷的一批。
短袖睡衣下肌肉線條分明的胳膊嵌進深灰色床單,襯得面板像白雪公主。
我操。
冷白皮。
俞印本就不清醒的大腦被妒火燒過,愈發失去理智。
他伸出麥色小臂,一巴掌往那胳膊上掄了四個指印,啞著嗓子道:“妖孽,離我遠點。”
說完這句,瀕死掙扎的喉嚨聲帶徹底歸於死寂。
被一巴掌扇懵的周成涼被迫早起,錯愕抬頭,看了眼胳膊上的指印,臉色越來越黑:“俞!印!”
這下,俞印眼皮完完全全睜開了,一瞬不瞬盯著面前人,眸中驚喜逐漸漫延開。
熟悉的面容依舊帥得養眼,薄唇濃眉高鼻樑,眼型狹長上挑,下頜線條比暑假前還明顯。
此時單眼皮下的眸子盛滿怒火,百年難遇的滂沱起床氣讓俞印/心生懷念。
周成涼?活著的周成涼?
昨晚那幕運動健兒般的記憶定格不是幻覺!
隔了許久再次見到好朋友,說沒反應是假的。
俞印猛地坐起來,在熱情擁抱和痛哭流涕之間,選擇了控訴屈辱。
“我……晚……男……腿……”
他嗓子現在說一個字都困難,音調斷斷續續,有一下沒一下地,聽得周成涼越發迷茫。
“什麼?”周成涼顧不得發起床氣,蹙眉湊近聽,“喝水還是吃飯?你不能用手機把要說的打成字給我看?”
俞印搖頭:“情……不……位……”
“打字闡述的情緒不到位?”周成涼自行翻譯了一下,得到肯定後,壓著耐心道,“那你慢慢說。”
慢慢說?
開玩笑,慢慢說還能體現他的情緒嗎?
俞印比了個“暫停”手勢,深呼吸幾下,指著大腿,一鼓作氣嘶吼出來:“哥們昨晚在酒吧被男人摸大腿了!”
一般情況下,俞印的脾氣非常好,從小到大沒跟長輩吵過架,也沒跟朋友發生過爭執。
此時的怒意來源於被調戲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悔恨,持續時間很短暫,吼出來後火就散了大半,平靜靠在床頭思考早餐吃什麼。
而被迫接收怒火波及的周成涼跪在床邊,面色不虞揉著飽受摧殘的耳朵。
俞印想好等會兒要喝皮蛋瘦肉粥,方才抬起頭看向某人,學著對方說話習慣,言簡意賅濃縮式發問:“評價?”
完整句:評價一下gay吧那男的惡劣至極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