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無關(第1/3 頁)
布魯斯揪住艾爾德的衣領,並不溫和地將他從自己腿上扯下,摁在軟皮椅子上。
他的骨架比艾爾德大一些,尤其是以這種自上而下的壓迫姿勢望下來時,幾乎能完全將艾爾德籠罩在他的氣息中。
艾爾德的身體輕微的戰慄著,也許他確實感到恐懼,因為有一瞬他差點認為自己是在挑釁一隻舔著爪子的猛虎。
然後他又主動湊近了些。
但是,艾爾德的眼眸溼潤,滿是笑意,他不是就在等著被拆.吃.入.腹嗎?
兩人視線交纏,誰都沒有退後一步。
“daddy,為什麼不繼續了?”
他發現每次叫出這個稱呼時,布魯斯都會無意識的抿一下唇,但是呼吸卻越來越灼熱。
口是心非的闊佬。
明明很喜歡。
空氣中像是懸著一根看不見的細繩,拴在艾爾德和布魯斯的指間,兩人都在不遺餘力的朝著自己的方向拉扯,又在心照不宣地期待它斷裂。
碰。
剛剛盛威士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艾爾德錯開視線,側頭望去,也就是在這一瞬,布魯斯俯下身體——
車停了。
“先生?到斯塔克大廈了。”
fxxk.
艾爾德狠狠地閉了閉眼。
怎麼偏偏在這時候?
.
布魯斯從艾爾德拿出酒時就知道事情有些失控。
奧特摩,重口味的煙燻威士忌,這個價位的酒一般不在韋恩的消費範圍內,它出現在這裡的唯一原因是其無可替代的濃烈泥煤味道,像是篝火熄滅之後久久不散的煙霧縈繞在喉嚨裡。
布魯斯不喝酒,也不喝碳酸飲料,宴會上的香檳都會用薑汁來代替,但是他有過幾位喜歡這種酒的女伴和朋友,在這個潮溼陰鬱的哥譚,讓自己的身體裡燃起一場大火未必有什麼不好的
。
但是,即使是像他們這樣的威士忌愛好者,也很少有拔開塞子就一飲而盡的。
他是說,將近60度的原漿,半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艾爾德看起來沒什麼不適,倒是布魯斯皺了皺眉頭,想要側身幫艾爾德拿杯冷水。
艾爾德剛剛喝完一大瓶可樂,又灌下這樣小半杯酒,現在他簡直像個搖搖晃晃的小炸彈。
這個比喻讓布魯斯忍不住嘆氣。
越與艾爾德相處,布魯斯就越難以將艾爾德看作居心叵測的危險分子,而是會在很多個無意識的瞬間,將他當成同時具有天真和叛逆兩種矛盾氣質的年輕情人。
他知道他不應該這樣想,艾爾德目前展現出來的神秘的技術,不安分的心和瘋狂的本性都值得警惕。
在昨天晚上,儘管對酒液的檢測一無所獲,但他已經弄清了斯塔克公司與法爾科內他們的恩怨,提前做好了提醒與警報,時刻準備著在這場註定混亂的爭鬥中保護那些不應逝去的生命。
而這場爭鬥的罪魁禍首正甜蜜蜜地窩在他的懷裡,環住他的頸,帶著威士忌特有的橡木香氣的吻和無傷大雅的挑釁。
那些辛辣的酒被他咽入胃裡,布魯斯只能嚐到輕微的澀香。
布魯斯沒有拿到他想拿的冷水,他伸出去的手最後扶住了艾爾德的後腦。
他加深了這個吻。
布魯斯有的時候能明白這種矛盾感來自什麼,大概是因為艾爾德偶爾的試探和算計確實令人心驚,但是他看向你眼睛時,你會相信他是真摯地祈求著得到你的吻和觸碰。
是全然不作偽的信任和愛。
又或是足夠聰明與精湛的偽裝。
至少在那一刻,你會短暫為他的眼眸裡燃燒的野火停留。
布魯斯回過神來,感受到了鎖骨處有酥酥麻麻的觸感,他放下手,疑惑的低頭看下去。
“艾爾德?”
他看到了一雙瓷器般精緻的手解開了襯衫最上方的一枚紐扣,艾爾德的動作流暢而極具美感。
但這動作實在是太富有指向性了。
“怎麼了,sir?”
艾爾德輕佻的尾音告訴布魯斯,面前這個男孩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並且在等著他繼續。
布魯斯韋恩會同意這樣的邀請嗎?
面對一個美麗的,全心愛慕你的情人,面對一個狡猾的,肆意調笑的年輕人?
布魯斯突然意識到,艾爾德斯塔克比提姆還小一些。
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