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走水(第2/3 頁)
了敗仗的時候也沒見過幾次——
“去把賀垣的屍體給朕挖出來——
鞭屍。”
……
早先為了給潘太后醫治,程皎皎幾乎沒怎麼睡,這會兒心事一解,回到銅雀臺便睡了個昏天黑地,醒來時天色也徹底暗了。
她揉了揉眼便想下榻喝水,這些日子金果和銀果跟她也算是辛苦得很,她作息顛倒,便不好再讓兩個可憐的婢女跟自己遭罪。
銅雀臺沒什麼下人,金果和銀果歇在耳房,程皎皎在的大殿又分內外兩間,她趿著鞋想去外間,誰料剛剛點燃燈,程皎皎便聞到了一股不對的味道。
她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推開了窗戶。
果然。
不遠處濃煙大起,正是從小廚房那邊燒起來的,寧州風向偏西北,她在的大殿又正在廚房的西北方,若不是她半夜醒來,怕是一會兒就要去見閻王了!
程皎皎片刻不敢耽誤,立刻大喊求救:“走水了!走水了!來人啊!”
她第一時間衝向了耳房去叫金果銀果,兩人跟著程皎皎多年,也算警醒。在公主喊第一聲的時候兩人便都醒了,聽聞走水,兩人臉色突變!
這幾日無雪,西北風宛若刀子一般,廚房的柴房裡密密麻麻裸著乾燥的柴火,成了這場大火最有效的幫手。
不到一會會的功夫,銅雀臺便已經是濃煙四起,程皎皎穿過大殿出去的時候院子裡面已經完全燒了起來,金果胡亂用帕子打溼了水便替程皎皎捂住了口鼻,三人從側門往出跑,一面跑一面喊著人來。
賀垣當初修銅雀臺的時候的確是鋪張浪費,裡面層層疊疊,大興土木,現如今這些木頭都成了火災最喜歡的東西,且小路蜿蜒,十分不好辨別方向。
路上還偶然再有木頭掉落,當真是命懸一線,一路跑,程皎皎在心裡罵了賀垣千百遍,祖宗十八代都算是給他問候了。
好不容易快要出去了,外頭的人好像也被驚動,就在程皎皎剛要跨出大門時,她忽然聽見了嚴炔的聲音,他腳步很急,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程皎皎!”
程皎皎順著聲音下意識地看過去,沒有邁出那一步,下一瞬,還燒著熊熊大火的房梁瞬間倒塌,一根木頭差一點點就要砸到她,程皎皎胳膊一緊,忽然就被一隻有力的胳膊拉到了一邊。
她秀氣的鼻子砰地一下撞入了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鼻息總算不再是嗆人的濃煙氣息,還似乎聞道了一股好聞的水沉香。
“嚴炔……”
程皎皎力竭,在暈過去之前恍惚喊了一聲面前的男人。接著,便又同那日一樣,徹底不省人事了……
……
流年不利。
程皎皎夢裡都覺得自己倒黴透頂。
她慢悠悠睜眼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房間很安靜,這裡不是銅雀臺,程皎皎眨眨眼,想起了暈倒之前的事情。
“醒了?”
身邊忽然傳來嚴炔低沉的聲音,程皎皎一個激靈就要起身,她居然再一次在嚴炔面前暈過去了,當真丟人。
“我……”
程皎皎剛要開口,就看見嚴炔起身,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他竟在這放了張案桌……?
這總不會是他的宮殿吧……
男人一身玄衣,身影挺拔如松,朝程皎皎走來的時候,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穩重與威嚴。面容冷峻,稜角分明,程皎皎竟然一時看忘了神,直到嚴炔站立在她的榻前。
程皎皎倏然回過神來,便看見男人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你那兩個婢女,太無用了些,朕若再晚一步,你現在已經下了黃泉。”
程皎皎:“……也不能怪她們,畢竟我現在身邊也沒什麼人,她們跟著我勞累多日,是我不讓她們守夜的。”
嚴炔挑了挑眉:“勞累多日?這些日子,朕累著你了?”
程皎皎:“……關押在銅雀臺,也算半個階下囚吧。”
“嗤。”
嚴炔忽然不明所以的笑了笑:“階下囚……”
程皎皎頭皮有絲絲涼意。
“也是,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樣子,不如朕送你去天牢試試?”
“不必!”程皎皎立馬改口:“不必了……陛下當我沒說。”
嚴炔冷冷盯了她一會兒,程皎皎這時才發現,她身下是柔軟的雲墊,身上是暖和的羊毛被,還有枕頭和地龍……
是不大像個階下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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