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陛下可否許臣女貴...(第4/5 頁)
監帶來麻煩,她敢跟裴浚唱反調,小太監可不敢違背司禮監的命令。
安撫了卷卷,鳳寧終於回了延禧宮,衣襬已被卷卷弄髒了,進了廂房便吩咐小宮人備水沐浴。
楊玉蘇剛絞乾頭髮,坐在淨室換衣裳,指了指已備好的熱水,
“我早吩咐人給你備好了,快些洗吧。”
鳳寧想起自己身上恐殘存痕跡,踟躕道,“水熱,我再等等。”等楊玉蘇出去。
楊玉蘇卻沒走,坐在長條凳上給自己抹香膏,“寧寧,這是我託張茵茵給我捎進來的香膏,抹在身上可舒服哩,待會你也抹一抹。”
鳳寧靠著浴桶,裝模作樣準備沐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楊玉蘇見她遲遲不進浴桶,輕嗤一聲,“喲,你磨蹭什麼呢,你哪兒我沒瞧見過?”
鳳寧臉一紅,瞪她道,“自從跟佩佩姐在一處,你說話越發口無遮攔來。”
楊玉蘇起身往她渾身上下瞄了一眼,“你衣裳怎麼了,怎麼皺了這麼多?”
鳳寧心虛地掩飾,“我去探望卷卷了,被它蹭的唄。”
楊玉蘇不疑有他出了浴室。
鳳寧連忙褪衣跨進浴桶,可就在這時,楊玉蘇忽然殺了回馬槍,從屏風處探出個頭,
“鳳寧,你可別鬼鬼祟祟,有什麼事也不許瞞著我。”她素來膽大心細,察覺鳳寧今日神情有些不對勁。
鳳寧被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捂了胸口,“玉蘇姐姐,你再這般,我都要被嚇去半條命。”
後來想.要不就告訴楊姐姐吧,可瞅了瞅胸前被他弄出的紅印,又說不出口。
再等等吧。
楊玉蘇是個有分寸的,總不至於真的鑽進來瞅她,朝她擠眉弄眼幾下,便回了內室。
夜裡睡覺時,鳳寧滿腦子都是裴浚,骨頭縫裡那股酥勁也不曾褪去
,軟綿綿的很折磨人。
眼看七月十五中元節要到了,宮裡也有放河燈祀亡魂的習俗,裴浚父母過世,他心中哀切之至,早早吩咐楊婉準備中元節祭祀一事。
提前三日,裴浚開始齋戒,這期間自然沒想著碰李鳳寧。
裴浚對父母格外誠孝,每一步都親力親為,三日過去,李鳳寧瞧著他好像瘦了少許,這一次,楊婉表現得尤為出眾,從扎河燈,主持姑娘們抄寫經書禱告,到素食瓜果準備,每一處都十分精細,盡善盡美。
她讓裴浚再一次見識到了宰相府第蘊養出來的貴女氣派。
中元節這一日夜,所有女官及隆安太妃等人,陪伴皇帝在太液池邊放河燈。
儀式過半,隆安太妃先行離去,凌虛臺上,只剩下裴浚與十幾名女官。
太后病倒了,章佩佩在侍疾不曾過來,有資格立在皇帝身側的只有楊婉。雖說都是女官,平日列席也講究排序先後,鳳寧因父親官銜總總排在末尾。
凌虛臺臨淵而築,幾乎是從一片樹林裡憑空伸出來,躍於水面之上,水浪拍天,裴浚一襲月白常服憑風而立,大約也只有這一身真龍天子的淵渟氣度能壓住這凌虛臺這一份勃然。
河燈已備好,楊婉帶著宮人呈上,又將火摺子遞給裴浚,待他親自點燃燈火,便可放燈離去。
裴浚從她手中接過火摺子,將燈芯點燃,隨後親自用鐵鉤將河燈緩緩擱去水面,做完這一切,他負手立在臺前,張望河燈遠去。
李鳳寧目光在他身上落了落,又悄悄拉著楊玉蘇說,
“待會你陪我尋個地兒去放燈,我也給我娘放一盞。
楊玉蘇視線卻凝在前頭那兩人,有些挪不開眼,“行行行,我知道了,我陪你去便是。
鳳寧見她心不在焉,順著她視線望去,只見楊婉與裴浚立在一處,也不知在說道什麼,楊婉每說一句,裴浚便點一下頭,似乎十分認可。
凌虛臺兩側的望柱均點了一盞碩大的六面羊角宮燈,融融柔柔的燈芒打在那兩張臉上,如玉生華,楊婉一顰一笑均透著端莊大方,至於那個男人,比楊婉高出大半截頭,側臉輪廓分明,神情端肅凜然,叫人不可冒犯。
楊玉蘇由衷嘆道,“鳳寧,你有沒有覺著他們倆很般配?
“般配二字如針一般扎入鳳寧心坎,她心裡忽然難受得透不過氣來,“是嗎?
她不該有
這樣的情緒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眼眶的熱意一陣一陣往外冒鳳寧逼著自己挪開視線可就在這時裴浚似乎感應一般扭過頭來那一下恰恰捕捉到鳳寧閃躲的目光鳳寧飛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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