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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讓你找我”硬生生憋回嗓子眼兒。
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太宰少年的胸口劇烈起伏,最後狠狠跺腳、氣呼呼的壓著嗓子吶喊:“可惡!混蛋!誰要——!”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喊什麼。
和中也那混蛋成為朋友?別開玩笑了!
*
陽生在反省自己。
但是太宰治就註定要孤獨的活著嗎?
他能和坂口安吾與織田作之助成為朋友,為什麼只有中原中也不可以?
還有,十六歲的太宰治,為什麼非要活在黑暗中呢?
不,不僅僅是十六歲,無論是普通成員、幹部或是首領,只要是陣營在港口黑手黨的太宰,都像是被黑暗詛咒纏身了一樣,思路永遠只有漆黑的絕望與死亡。
主角不該如此孤獨。
就算他不是主角,也沒必要一直被黑暗的孤獨吞噬——他不渴望友情嗎?他不喜歡那些溫暖陽光的感情嗎?
如果不渴望,為什麼會有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又為什麼會接納他這隻身份不明的黑貓?
朋友之間,稍微干涉對方的想法……應該不算失禮吧?
嘛,如果被當成僭越、下次見面時還在對自己生氣,那以後就不再多話了吧。
畢竟是自己上趕著和人家交朋友,最初的目的是失去了系統的自己試圖得到劇本級主角的指引……如今的太宰也身陷迷途,自然做不到指引自己。
從利益交換的角度來考慮,沒有任何好處,只是在展現自己的作用、預支一些好處罷了。
可他沒辦法選擇最冰冷的利益關係。
畢竟他已經見過少年太宰發自真心的喜怒哀樂,從那日漸親密的擁抱中得知了他對溫暖皮毛的眷戀,甚至還肯提前對他透露魏爾倫的訊息……如此信任。
……還是個小孩子呢,太宰。
讓小孩子去煩惱謀劃骯髒成年人之間的博弈,森鷗外,你可真刑。
*
一條拓麻毛骨悚然。
純血君主眼神危險的沉著臉、一副有人要被宰了的表情真的很可怕。
一條拓麻瞥了一眼玖蘭陽生正在看的書——當下最甜的戀愛漫畫,頁面停在男女主曖昧心動的場景,罪不至於引爆陽生大人的殺心吧?!
應、應該不是戀愛漫畫的錯吧?
一條拓麻起身悄摸摸的去接了杯飲用水,丟了兩顆血液澱劑進去,保持著若無所知的體貼微笑,將飲品放在書桌上,語氣自然的關懷道:“您看書很久了,要休息一下嗎,陽生大人?”
“謝謝,沒什麼。”
他又不是討厭某個人就能立即想出妥帖解決方案的大佬。
森鷗外好殺,但之後呢?
陽生不打算和拓麻分享自己的煩惱。
對上魏爾倫那種級別的異能力者,換成之前的三個馬甲他都能直接a上去,但現在的自己……懟上去就是灰飛煙滅,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
更別提非純血的同族了。
提到同族,橫濱倒是有位正在開醫院的血族,會在私下裡接一些裡世界團體衝突後的傷員,支援那些不良團體的成員以自身健康的新鮮血液支付診金、或在缺錢時直接交易。
血包會轉賣給有需求的同族,或供給醫院使用。
陽生觀察過一段時間,倒是沒發現該血族在血液之外的領域有違規行為。
一看就是在人類社會長大的新青年血族。
“拓麻,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預備副手在身邊,陽生決定給他找點兒事做,“你知道橫濱市立第三醫院的院長折田勝嗎?”
“是,我知道。他在五天前遞了拜帖,在一樓的信件筐裡。”
純血君臨,當地的血族但凡是有點兒身份的,都在這半個月內往這棟標著“一條”的宅邸門口的郵箱裡偷偷塞了拜帖。
一條是有名的大財閥,人為財死嘛,想拜見一條家唯一的繼承人,很合理。
“讓他來見我。”
“好的,我這就回復對方。”一條拓麻回想起陽生剛剛的表情就心驚肉跳,“我能問問原因嗎?”
“好奇?”
“是的,畢竟您之前對那些拜帖看都不看,我還以為您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沒錯,i人是這樣的。
但是i人快餓死的時候,也可以不那麼i。
萬一不幸和那位超越者對上……好歹吃飽了才有力氣跑路保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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