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禁閉(第1/2 頁)
這一晚伯一很難入睡,跳動的心臟一直難以平靜,渾身的血液也一直灼熱。
終於有些迷糊時,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床邊。
他睜開眼睛,卻有些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見祂一身破碎的紅衣,塊塊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忽然那些白膚上流出血來,那血是鮮紅的,比祂的紅衣還要豔麗,彷彿還冒著熱氣。
“嗯……”
似乎有些痛苦,染了鮮血的手臂朝他伸來,似乎想要他的救贖。
伯一開始亢奮,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它們聚集著從他心口散開,洶湧而下。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眼睛瀰漫上一縷縷血絲,他覺得自己很熱,心中開始暴躁,他急切地想要做些什麼……
“呼!”
伯一猛地張開眼睛,急促喘.息,才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現在還是晚上,他方才做了個荒誕的夢。
喉嚨乾渴的厲害,他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喝水,一動就感覺腿上有些溼濡,冰涼的觸感貼在肌膚上,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
“主子,您醒了?”
花開提著燈籠走進來,一眼看見他岔開腿坐在床沿,正一臉陰沉。
花開看去,瞬間瞭然,避開目光試探著道:“主子,可需要讓人送些女子來?”
伯一冷冷撇他一眼,“我要沐浴。”
“是,屬下這就準備。”
他將房裡的燈點燃後出去,伯一不耐煩的脫下髒褲子扔到角落,燈光下顯出幾分豔靡之色的嘴唇緊抿,神情厭煩而隱忍。
溫水很快備好,他坐在浴池中閉目養神,眼皮下卻並不平靜,一直微微顫動。
第二日早上黃總管來請示,“三公子,您看甲十二該怎麼處理?”
伯一用著早飯,掀了掀眼皮,“按慣例你們是如何做的?”
“雖沒有證據證明她企圖逃跑,但也不能說明她沒有逃跑的企圖,自然是該懲罰警告的。”
“再關她幾日,到時候把我關她隔壁。”
黃總管頓了頓,應道:“是。”
南若被罰二十鞭,關五日禁閉。
被打的時候她也沒忍,邊哭邊有些不忿的問:“明明我沒錯,為什麼還要罰我!”
杜管事在一旁觀刑,聞言冷聲道:“作為小隊長,別的隊員都成功返回,你卻沒能完成任務,不覺得失職嗎?”
南若無可辯駁,“是。”
“丙九雖然攻擊你在先,但說不定有什麼誤會,你不僅沒有解決好你們之間的衝突,甚至將人給殺了,這就是你的同袍之義?若都如你一般,往後誰還願意與你一道出任務?”
南若啊的慘叫一聲,下手的人是真沒放水,疼的她臉色扭曲,也遮掩了她眼底的譏誚。
嘴裡虛弱著求饒:“是,您說的是,是我錯了,輕點打吧,真的好疼!”
“疼才好長記性,二十鞭,一鞭都不能少。”杜管事冰冷道。
南若被打的慘兮兮的,求饒聲響徹整個刑房。隔房的伯一聽見,轉頭笑眯眯地對黃總管道:“瞧,她演的多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黃總管謙卑的應和,心裡道:再好也不及你,萬般謀劃最後都被你當成了猴耍。
打完二十鞭又上了藥,便把她扔進禁閉室裡。
禁閉室狹小又潮溼,除了門下有個洞口送水送飯,再無光亮,最裡面有個恭桶,濃郁的騷臭味到處都是。
南若有些潔癖,強忍著背上的劇痛,將自己挪到門邊還算安靜的角落,閉上眼睛緩一緩。
這一緩便迷糊過去,是被看守送飯的聲音吵醒。
很快門洞被開啟,先遞進來兩個饅頭,然後是一碗清水,沒了。
她無奈地自言自語:“都已經打過了,就不能吃點好的,至少給碗湯吧。”
有點鹽也給傷口消消炎不是。
正艱難的把饅頭往嘴裡喂,忽然她背後有人低聲喊道:“十二?十二是你嗎?”
南若湊著耳朵聽了下,忙道:“伯一,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
兩人之間隔著牆壁,又壓低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
“王管事說我多管閒事,影響了我們那隊的成績,又說我既然管了閒事就該管好,結果不僅自己受了傷還死了一個,讓我在這兒反省三天。”
南若皺眉,覺得那王管事有病,這都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但他們的生死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