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曾因酒醉鞭名馬(第3/4 頁)
廝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哐——”
李往矣把一碗紅燒肉重重放在桌上,看著床榻上的阿笑,道:“阿笑,我第三十八次問你,你到底願不願意教我練刀?”
阿笑臉色蒼白,鬍子拉碴的,眼神卻很明亮,說道:“我也想教你,可是實力它不允許啊。我連菜刀該怎麼拿都不懂,又怎麼能教你練刀?”
“好,你不教就不教,我不求你了。”李往矣氣呼呼地把紅燒肉端走了,很快又拿了一個糙餅進來,“這是你的午飯。”
“喂,我還是個病人啊,你有紅燒肉不給我吃,讓我啃糙餅?你於心何忍啊?”
阿笑哀嚎,明顯沒想到李往矣會來這麼一出。
李往矣繃著臉道:“咱倆非親非故的,你已經在我家白吃白住一個多月了,醫藥錢、看護錢、砸碎院子的錢還沒跟你算呢,憑什麼再給你吃紅燒肉?從現在起,你就每天啃糙餅好了。”
說完少年就扔下糙餅出去了。
意思很明白,你要是教我練刀,那你就是我師父,我當然好吃好喝你供著你;要是不教,那對不起,只有這個待遇。
若是受不了,或者覺得委屈了,可以走,不過走之前得先把這些錢給結了。
阿笑看著李往矣一去不復返的背影,很是哀怨。
拿起糙餅,剛啃一口就差點吐了。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硬得能把牙齒崩掉,而且還帶著一股子餿味,該不是放了好幾天的隔夜餅吧?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啊……”阿笑悻悻地罵道。
本想硬逼著自己啃幾口糙餅,祭奠一下五臟廟,可還沒等張嘴,那濃郁誘人的紅燒肉香味就源源不斷地湧進了鼻子裡。
隔夜餅和紅燒肉,差距太大。
阿笑猶豫、掙扎了一會兒,最後把糙餅往床邊的桌子上一扔,大喊道:“李往矣,我有話要跟你說!”
沒有動靜。
只有紅燒肉的香味越來越濃郁。
“李往矣……李小矣……李哥兒……李大爺!你快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在阿笑喊得嗓子快要啞掉的時候,李往矣終於進來了,端著紅燒肉,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碗裡的紅燒肉竟然一塊都沒少。
“兔崽子,剛才味道那麼濃,我還以為你在外面大快朵頤呢,原來是在誆我啊!”阿笑沒好氣地罵道。
李往矣卻一點也不在意,笑呵呵問道:“阿笑,你終於願意教我練刀,收我為徒了?”
阿笑仰頭看向屋樑,道:“我現在腹內空空,沒有氣力說話啊,更別提什麼教誰練刀了。”
李往矣趕緊把紅燒肉送到阿笑跟前,再把筷子恭恭敬敬遞上。
阿笑接過大陶碗和筷子後,一下就夾了兩大塊肉放進嘴裡,狼吞虎嚥起來。
“有酒嗎?”
“有!”
李往矣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又是遞酒又是盛飯的。
半盞茶之後,一大碗紅燒肉,兩小碗米飯,加一大盅水酒下肚後,阿笑終於吃飽喝足了,半倚在床榻上,一手摸著肚皮,一手剔著牙,很是愜意。
李往矣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陶碗、酒盅,有些肉疼,這也太能吃了,三兩雪花銀就這麼沒了。
不過只要能練刀,一切就都值得。
李往矣搓了搓手,十分期待道:“阿笑,現在肉也吃了,酒也喝了,是不是該舉行拜師儀式了?”
“不急,”阿笑搖了搖手指,“我有個問題要先問你。”
“您問。”少年用上了敬稱。
畢竟阿笑馬上就是他師父了。
“你既然從小就立志要當一名刀客,那刀客間流傳著一條至高格言你應該知道:刀在人在,刀失人亡。你說我是刀客,那我的刀呢?你有看見嗎?”
阿笑笑容玩味地道:“你要是能找出我的刀,我就收你為徒。”
李往矣能找出阿笑的刀嗎?
當然不能,鬼知道他把刀藏在了哪裡。
那個雨夜裡,李往矣只看見阿笑伸了個懶腰,手裡就多了一把長刀,等斬碎邪神金身後,刀又不見了。
不過李往矣自有辦法,他拿出自己所有的壓歲錢,找鐵匠鋪的大山叔,打了一把長刀,丟給阿笑。
這當然不是阿笑的那把刀,但他硬說是。
阿笑拿不出真刀,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但阿笑終究沒有教李往矣練刀,李往矣很氣,舉著那把用所有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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