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擇木而棲(六)(第2/3 頁)
悅了梁喑。
很快沈棲就顧不上回應了,暴雨又急又重地衝刷枝葉,來不及收攏,順著竹葉尖兒往下流。
他被缺氧逼得手指發抖,軟著身子試圖躲避又被掐著下巴擰回去,找回了一些清醒的腦袋又被吻暈頭轉向。
“沈棲。”梁喑鬆開他的唇,移到了耳邊低聲說:“我要你。”
沈棲酒醒了一點,昏暗的房間中只有一點點光線,看不清梁喑的面容,只能感覺到他呼吸很重,幾乎要將他壓垮。
梁喑伸手撥開沈棲汗溼的頭髮,含著他的唇低聲哄,“給我,好不好?”
沈棲嗓子發乾,被禁錮的雙手沁出汗,緊張地想躲卻又無處可逃。
梁喑耐心地揉著他的掌心,嘴唇下移挪到他的喉結,輕輕親了一下,“我喜歡你,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
“我……”
梁喑低聲問他:“寶寶,要不要我?”
沈棲渾身像過了電一樣,用力地嚥了下唾沫,喉/結卻一下子被人咬住了,陡然打了個哆嗦洩出一聲哭腔,“別……梁先生……”
“說你要我。”梁喑咬住這顆小小的白玉珠子,啞聲說:“說啊。”
“嗚……”沈棲高高仰起頭,整個人幾乎繃成一條直線。
“說你要我,寶寶,說你想要我。”
沈棲被逼得哭腔綿軟,“要、要你……”
“好乖。”
沈棲身上一輕,下意識瑟縮了下,微眯著眼睛看到昏暗光線中的男人用力扯掉領帶。
昏沉腦袋
() 裡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領帶就是紳士的貞/操帶,平時牢牢將斯文教養禁錮在封印之下,撕掉就代表即將要被欲\望掌控。
梁喑將西裝領帶連同腕錶一起扔在地上,襯衫領口解開三顆。
從沈棲這個角度能看到緊繃的下頜弧線與明晰突出的喉/結,以及襯衫下結實的胸肌,彷彿冒著無形的熱度。
沈棲艱難地舔了舔唇,忽然有點發怯。
“梁先生我……唔……”沈棲剛一開口就被人再次壓住。
梁喑修長的指尖慢條斯理地解他的羊絨毛衣,像在拆一件心悅已久的禮物,因為渴求太久,既急切又小心。
沈棲下意識地攥住他的手,微微發著抖想要推開他。
他有點害怕。
梁喑單手掌控住他兩隻手腕輕鬆舉高,一邊緩慢描摹一邊用右手挑開紐扣,接著握住他的腰抱起來。
梁喑的掌心貼著他的脊背用力揉了兩下,輕而易舉地扒掉柔軟的羊絨毛衣丟在他的西裝上。
一黑一白,凌亂交疊。
沈棲整個人發軟,心跳聲像擂鼓一樣在他腦袋裡不斷迴響,等到襯衣也被挑開時鼓聲幾乎要失控了。
涼意襲來,肌膚上本能地泛起小顆粒,沈棲用力地咬緊嘴唇。
梁喑的手掌毫無阻礙地順著脊骨一路下滑又回到後頸,帶來強烈的戰慄。
梁喑低下頭親他泛紅的眼皮,感覺到溼漉漉的睫毛和些微的發顫。
“害怕嗎?”
沈棲聲音發黏,很輕地“嗯”了一聲。
沈棲酒勁兒散了大半,現在思維還算勉強清醒但身體還殘存著酒後的柔軟溫熱,連脖子都泛著紅。
“我是誰。”梁喑問他。
沈棲放低了聲音,幾乎是氣聲說:“梁先生。”
“我是你什麼人,告訴我……”梁喑不緊不慢地邊在弧線漂亮的骨骼上流連,邊催促他:“寶寶,我是你什麼人?”
一個個答案在心裡閃過,又一個個被否掉,沈棲一個都說不出口。
他仰高腦袋,試圖用“不知道”躲避過他的逼問,可梁喑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兩人面對面的擁抱阻斷了所有逃生的路徑,只能在他的刑訊中用坦白,“先生……”
“好聰明的寶寶。”
沈棲對這個稱呼有莫名的羞恥,它不該用在這裡,可梁喑偏偏很喜歡這樣叫,一邊叫寶寶一邊卻做著完全成年人的事,給他一種悖亂的衝擊。
“好、好涼,梁先生是什麼……”
沈棲身子一僵,倏地握住梁喑的手臂,慌亂地想去看。
“別怕。”梁喑低下頭親他,修長的指尖卻沒停。
他就像一個最耐心的畫匠,在畫板上塗抹冰冷的油彩。
沈棲皺緊眉,在他伸出指尖的同時腳趾繃緊小腿抽筋,口腔裡泛起濃重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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