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鸞梟並棲(十)(第2/5 頁)
延三天兩頭往外借的會員,想也沒想脫口道:“什麼綠鑽?□□音樂會員嗎?”
紅蕊“噗嗤”一笑,指指自己大衣領口上的一枚胸針,漂亮的夏雪片蓮上點綴一顆流光溢彩的綠色鑽石。
梁喑對下屬是真的好,尤其是紅蕊。
他一向懶得社交,一般的慈善拍賣或晚宴大多有主家的女眷們去,如果真有需要他本人去的場合也都是紅蕊代替。
有一次拍的便是這個綠色鑽石,紅蕊忙起來也沒顧上送回老宅去,來問梁喑是送回老宅還是送回家的時候他只抬頭瞥了眼,“你喜歡?”
紅蕊愣愣點頭,心說有人不喜歡鑽石的?
梁喑隨手把檔案交給她,說了句:“喜歡就拿去。”
沈棲沉默了一會,說:“……”
紅蕊說完去給梁喑報告公事去了,這今天他一直沒去公司,所有事情都是線上處理,但還是有一些紙質檔案得他簽字。
沈棲窩在一邊玩手機,不知不覺就開始犯困,迷迷糊糊間被人碰了碰臉頰。
他睜開眼,黏糊糊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又閉上眼。
“困成這樣。”梁喑莞爾笑笑,低下頭說,“我有事要回公司一趟,自己睡一會,我晚上回來陪你。”
“嗯……”
梁喑給他蓋好被子,拿起大衣出了病房。
這幾天他看似清閒,實則緊催慢趕拿到了機構的檢測報告。
安排所有員工體檢、工
廠自查,用絕對的證據證明了梁氏的清白,同時也在調查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梁喑擺明了要讓對方百倍地還回來。
紅蕊說:“那名員工叫張立,是去年下半年招聘進來的,我查過他的家庭背景,父母早年亡故,由爺爺奶奶帶大,前幾年奶奶也死了。他還有個姐姐已經嫁到燕城,不是什麼有錢家庭。至於錢不是打在他賬上,是打在了他老家的爺爺卡上的,老爺子今年七十多歲,不識字,也不會用銀行卡,是張立的姑姑帶他去辦理的,醫藥費也是從那張卡里支出,至於打錢的人是叫何明偉,他的賬戶倒是沒有異常,應該是現金交易。”
梁喑上了車,把大衣隨手扔在一邊,“人在哪兒。”
“他好賭,人目前在一個小地下賭場裡,我派人盯著了。”紅蕊啟動車,略微沉吟了一會,說:“要多叫兩個人跟著麼?”
“不用。”
地下賭場在平洲與雁城的交界處,從外表看就是一個普通的民房,四周空曠而荒涼,還拴著條嗷嗷亂叫的鬥牛犬。
梁喑說:“你在車裡待著。”
紅蕊擔憂道:“但您一個人進去……”
“讓你待著就待著,小姑娘湊什麼熱鬧。”梁喑拿過大衣,掃她一眼:“真讓你受點傷,沈棲又得跟我哭,要不是他衝我撒潑你現在就該滾到秘書處去。”
紅蕊:“……好。”
梁喑穿上大衣走近民房,敲了門。
一對老兩口防備地看著他,總覺得這人看起來不像個賭徒,“您有事嗎?”
梁喑眸色淡淡,說出紅蕊給的暗號,“怎麼?是怕我沒錢賭?”
“您說哪兒的話。”老頭弓著腰賠笑,領著人往裡走,推開門下了幾層臺階發現別有洞天。
將近四百平米的場地鬆散地擺著十幾張實木桌,環境嘈雜而混亂。
梁喑在心裡嗤了聲,上不了檯面的垃圾。
視線一瞥,程術使了個眼色。
一個瘦高個兒男人坐在左側的燈下,嘴裡咬了根快燃盡了的煙正皺著眉考慮打哪張牌。
他今天手氣極差,已經連輸了一晚上了,再這樣下去別說褲子了,連半條命都得留在這兒。
“快打呀,尿褲子了啊?”
“去你祖宗的,老子能尿褲子,我昨天連輸60萬眉頭都沒皺一下,今天皺一下我是你孫子。”男人吐掉嘴裡的煙,捏著牌面遲遲下不了手。
“隨便打,輸了算我的。”
男人愣了下,抬起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眯著眼打量了兩眼。
這人一身高定手工西裝大衣,從襯衫到腕錶再到幾乎沒灰塵的黑色皮鞋,從上到下都透著股上位者的氣息。
清冷矜貴到像是應該出席上流社會晚宴,就算要賭,也應該去高階賭場而不是在這個老鼠洞。
他覺得這人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何明偉,你行不行啊?不能打趕緊讓別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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