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戒仗喑無(五)(第3/3 頁)
,梁喑先他一步幫忙關上門,順手拍了拍車窗交代林叔,“走吧。”
沈棲終於能放鬆下來,這才發覺自己的後背有點溼了。
林叔欲言又止地看了兩眼,問他
:“你還好嗎?”
沈棲輕“嗯”一聲。
林叔也沒再說話,回到家時何阿姨和管家都去休息了,他的房間已經全部收拾乾淨,換上了新的綠植。
沈棲洗完澡,躺在床上才發現自己的藥丟在梁喑的車裡了。
他忍住了搓胳膊的衝動,看著已經掉落血痂的粉色疤痕,悶悶地趴在枕頭上。
沈棲的父母是自由戀愛,大學就認識。
雖然專業不同但因為沈長明出手闊綽花樣又多,相貌也是一等一,兩人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又順理成章的結婚生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沈正陽。
葉婉寧舞蹈系畢業,為了結婚毅然決然地拒絕了入團邀請,但好景不長,她在沈正陽四歲的時候就發現丈夫外遇。
其實也不能算是外遇。
他生性風流,在大學時就女友不斷,葉婉寧也不過是當時蜂擁上位的其中一個,她以為自己戰勝了其他女人是終點,但其實只是其中一站。
沈家的權利掌握在沈如海手上,家裡還有個厲害的小姑子。
她想重回舞團,花了二年多的時間重新又走回了跳舞的路,兩年的演出她兢兢業業比任何人都刻苦,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夠擁有事業的時候,她突然檢查出懷孕。
沈長明做過結紮,她根本沒往那地方想過。
沈棲在肚子裡的時候又乖,甚至都不怎麼長,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快六個月了。
禍不單行,醫生告訴她如果打掉這個孩子,那她有可能會血崩落下嚴重病根,最好還是暫停事業養胎,生下來再說。
葉婉寧不敢賭,只能聽醫生的暫停事業把孩子生下來,誰知這個原本聽話的孩子從六個月開始像瘋了一樣折磨她。
她最後差點一屍兩命死在手術檯上,原本只是暫停的舞蹈事業也變成了永別,好在沈如海覺得她有所犧牲,承諾等沈棲大了就讓她到公司去。
葉婉寧仍舊把所有的恨都投注在了沈棲身上,如果不是他,她不用放棄事業。
沈棲想,沒有共同語言是沒辦法走到一起的,就算勉強走到一起,最終也一定會變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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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親自回了老宅一趟。
家宴那天來過的所有親戚已經被提前一一盤問過,一時間整個宅子裡風聲鶴唳,梁老爺子看他興師動眾的,也沒太敢置喙。
其他長輩們少見他發威,一時也沒敢吭聲。
梁喑坐在主位上,一字不落地聽完了管家的報告。
梁宇和梁維生分別坐在左側的椅子上,前者坐立難安地不停搓手,看他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後者沉著臉一聲不吭。
“他說了什麼。”梁喑看向梁維生。
梁維生是被父親硬押回來的,原本的煩躁和酒勁兒l醒了大半,看著梁喑一臉冰冷的樣子本能地躲了躲視線,囁嚅道:“沒、沒說什麼啊,就是看我不太舒服關心了一下,您、您問這個做什麼?”
梁喑回來沒提過沈棲,只問林裕安,梁維生也拿不準他到底想幹什麼。
梁喑略微頷首,看向膽子稍微小一些的梁宇,“那天林裕安跟你說了什麼?想清楚了再說,我沒有耐心聽你說第二遍。”
梁宇從小就怕梁喑,當場就慘白著臉站起來了,哆哆嗦嗦看著梁喑說:“他沒跟我說話,他就是說、說……”
“梁宇!”梁維生皺眉斥責,“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啊。”
梁宇小心翼翼地看向梁喑,立即被那眼神凍得哆嗦,有話一個勁兒l往外倒:“他說、說堂哥也是爺爺的孫子,也有繼承權,憑什麼要處處被您壓一頭。”
梁維生當場蹦起來,“這是他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非要說的話那天他也跟很多人說過話,你憑什麼肯定是我?”
梁喑:“林裕安手上有個蓋了我私章的合同,我問過他,他說你是記恨那一腳才找他合作,我給你時間分辨。”
梁維生瞬間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偷了你的章嗎?我根本沒去過你家,我怎麼可能偷你的東西!”
梁喑眸色未變,但唇角卻勾起來,“真是你。”
梁維生臉色瞬間一白,“你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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