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爭辯(第4/4 頁)
國家的經濟,法律也是要權衡的。
就像有些法律中,經濟犯罪要達到很高的數額,才會判處五年或十年以上的刑罰。
杜逾白以為他是在與紀徹或者其他少爺們鬥爭,其實,他是在與這些人背後龐大的家族勢力抗衡。
聯盟發展至今,制度固化,聖德爾事實上就是一個縮小的政壇影像。
兩人同樣陷入了沉默,良久,身前響起杜逾白急促不穩的聲音,“我以為……我以為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葉潯,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
葉潯厭倦地垂著眼皮,他已經想離開這個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地方,轉身前,杜逾白似乎發現了他的迴避,突然問,“是因為紀徹嗎?”
葉潯沒有說話,杜逾白只聽見他很輕地吸了口氣。
“因為紀徹,你模糊了你的立場對嗎?葉潯,你不能因為自己過的平穩順利,就害怕這種平穩被打破,你沒感覺到嗎,紀徹很惡劣,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又怎麼會轉而同意我的要求,把邀請函給了我。”
“還有之前的論文,我聽姜鳴軒說,你甚至為了紀徹連學業都不顧了——”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所有人、所有人都把他當作紀徹的附屬品。
他的思維、意志、目的,在外人眼裡,彷彿只圍繞著一個名叫‘紀徹’的中心,沒有人格,沒有自由。
他就像一個寫了‘為紀徹服務’的程式,任何事情到最後,都會莫名演變成‘為了紀徹’。
生病是為了紀徹,反對是為了紀徹,現在,就連他費盡心思,想要竭力爭取到全a,離開學校的那一絲自由,都被扭轉成為了紀徹。
葉潯徹底煩了這一切,他緩緩撩起眼皮,凌亂碎髮下的眼睛烏沉一片,濃得透不進一絲光亮。
“你其實不必對我抱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他語氣冷淡,慢慢站直的身體背對著天光,線條被勾勒得晦暗。
很罕見地表情。
像是這樣才是真正的他。
杜逾白呼吸一窒,聽他說:“如果你是因為上次聚會我保持中立的事,而對我產生了誤解,那你大可以直接去感謝紀徹。沒有他的默許,我不會做出那個決定。”
“我對你去校慶的目的是什麼不感興趣,同樣,紀徹喜歡誰、願意帶誰去校慶,我統統不感興趣。”
“你們兩個,”葉潯閉了下眼,說,“愛去哪去哪。”
隨著他最後一句話落下,杜逾白臉上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所有表情管理的能力,只會呆呆地看著他,“我……”
他下意識朝前走了一步。
葉潯已經轉身離開。
經過背後的樓梯時,葉潯感覺平臺上站著幾道人影。懶得抬頭,他平靜地就像什麼都沒發現。
讓杜逾白應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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