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被欺負狠了似的(第2/3 頁)
回,在不大的堂屋當中打了起來。
仲修遠的那些招式招招凌厲,他幾乎是從小就在學,進了軍營之後也未曾落下,還練得比誰都勤。
兩國交戰,戰場之上,近十年時間他幾乎從未遇到對手。一匹白馬,一身鎧甲,戰場上的他說是所向披靡無人可敵也毫不誇張。
但這樣的他,如今在李牧的面前卻是節節敗退!
一開始他還佔了上風,但很快他的招式就像被李牧看透了般變得無效,打出去的手腳全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被李牧輕易化解。
雖說因為他不想傷到李牧所以出招有所顧忌,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不應當被李牧搶了上風壓著打。
仲修遠還來不及驚訝,李牧帶風的拳頭已經迎面揮來,他不得不狼狽閃躲避讓。
李牧並沒有給他逃走的機會,見他閃躲,腳下立刻補去一腳。
這粗略的連招並沒傷到仲修遠,但卻把他逼到了屋子中間,遠離房門。
李牧的招數是戰場上學的,和大部隊學,和身邊的老兵學,和他們小隊的老黑學。
老黑是他們隊裡的一個神秘先生,那‘神秘先生’的名號是他自己給起的。
他說他年少時曾經在山裡學過外家功夫,師傅是個世外高人,奈何身逢亂世,這才入了軍隊。這一點沒人質疑,因為他的功夫在他們大隊裡確實是最好。
老黑喜歡故作神秘,別人問他名字也不說,就讓叫先生。
不過隊裡的人都管他叫老黑,因為他長得確實也黑,楊鐵他們都笑他小時候在山裡跟世外高人練家子的時候,世外高人沒留意,讓他曬多了太陽給烤黑了。
他也不介意,每次就是笑笑。
老黑想做他師傅那樣的高人,平時沒有訓練的時候,他總喜歡穿著他那一身補了又補的長袍,捏著個爛得只剩下骨架的扇子,也確實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可他的仙風道骨也就那麼片刻,大部隊喊開飯的時候,他竄得比誰都快。
也虧得是他腳下功夫好,他們小隊基本都能撈到點吃的。
手上功夫好,腳下功夫又俊,這樣的人所有人都以為他能夠活到最後,但他卻在楊鐵死後沒多久就死了。
他死在了戰場上,敵軍的長矛從他胸口直捅到背後,李牧回過神來想去救他的時候,敵軍的騎兵呼嘯而過,他被其他人強拉著退開。
後來戰鬥結束的時候他又去了那裡,所有屍體都被馬踩得血肉模糊,他連老黑的屍體都沒找到。
老黑算他半個師傅。老黑還活著的時候隊裡就他一個人願意跟著老黑學,所以老黑教得也認真。
第一年他指點得格外認真,第二年就開始誇,說李牧已經深得他真傳,大概全天下都沒幾個人能打得贏了。
每當這時候,楊鐵他們就擱旁邊拍著腿笑,說他這是黔驢技窮了。李牧也跟著笑。
初進軍營的時候,李牧是怨恨的,那樣的情況之下又是那樣被強塞進去的,他有理由怨恨。
然後是彷徨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嘛,每天就是活著,活著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習慣了軍營中緊迫的節奏後,他開始有了思想,他也曾經被軍中氣氛感染而恨過袁國,但得知兩國開戰的原因之後他就有些恨不起來了。
隻身在大寧,那時候他的心還是向著大寧的。直到後來,他們隊裡的另一個人死在了大寧自己人的手裡。
大概三年前,大寧南邊鬧了一次洪災,死傷嚴重瘟疫橫行。
他們隊裡有一個就是那邊的人,他想回去看看,但軍隊正缺人,不讓。
後來有天夜裡突然熱鬧起來,說是抓了一批逃兵,那時候他們小隊的人才知道他也當了逃兵。
逃兵是要受罰的,剮刑,足足四百多刀他才死,死都望著他家的方向,就想回去看看。
對大寧他說不上喜歡,對袁國他說不上恨,對仲修遠亦是如此。
當初揭開蓋頭髮現床上的人是仲修遠時,李牧也曾動過殺意,最終卻沒有下手。
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對他來說並沒有區別,但或許是因為離開了戰場所以變得心慈手軟了,又或許是因為看多了路上那些難民掙扎求存的醜態。又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袁國不會停下這場戰鬥,大寧也不會,即使沒有仲修遠也不會。
所以那時候他覺得,只要仲修遠不回去當他的常勝將軍,留他一條性命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對仲修遠,李牧自覺是不錯的,有吃有喝,沒殺他也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