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人(第3/5 頁)
點不順耳,但是至少為葉煩考慮了,而不是說不用努力,指望男人養。
葉煩:“可能有大弟和小妹做對比吧。他倆很聽話。”
“那是因為苗苗在前面衝鋒,他倆不需要鬧就能得到苗苗爭取到的東西。比如去年填志願,有苗苗自殺在前,莊秋月以後肯定不敢改大弟和小妹的志願。”耿致曄一說這事就來氣,他的脾氣受不了這麼蠢的女人,“睡覺!人家的事我們操什麼心。”
葉煩好笑,說得好像不是你主動提起似的。
耿致曄主動說這事,還是因為隔壁一盞孤燈太醒目,讓他忍不住留意。可是一看到那盞燈就不由得想到廖苗苗臉色蒼白的躺在醫院床上的樣子。
耿致曄也有女兒,自然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對了,對小勤不用小心翼翼。二哥叫她住到大寶二寶放暑假。還有四個月呢。”耿致曄摟住葉煩,“你沒空就叫她做飯,你不想刷鍋洗碗就叫她收拾。她也可以趁機休息休息腦子。”
葉煩道:“你只看到我洗衣做飯?沒看到我不需要盯著大寶二寶?以前大寶二寶放學去辦公室找我。現在直接回家。渴了餓了沒找過我。而且他倆知道小勤要考大學,在家很安靜。也不怎麼出去。”
耿致曄很是意外:“這麼懂事?”
葉煩:“我拜託他們照顧小勤。大寶渴了就問小勤渴不渴。二寶餓了就問小勤餓不餓。他倆跑出去玩還怎麼照顧小勤?”
耿致曄:“難怪最近每次回來他倆不是寫作業,就是趴長椅上說小話,或者看連環畫。我還以為他們嫌外面風大。”
“晚上比白天涼。真嫌冷他倆每晚吃過飯都往外跑啊?”葉煩道。
耿致曄:“你不累就行。”
葉煩沒照顧過備考的學生,不清楚該怎麼做,耿致勤剛到那幾天她確實緊張。因為緊張有點累,累了得不到休息就容易煩躁。
嚴楊三天兩頭在她耳邊說屁話,葉煩就覺著三十多歲的老爺們還沒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懂事。葉煩回到家看到小姑子倍親切。
隨著習慣了耿勤的存在不緊張了,葉煩就覺著多個人不過多副碗筷的小事。
葉煩:“不會累著你老婆。”
耿致曄想笑:“睡吧。明兒不是還得去車間嗎。”
以前有蘇遠航盯著收貨,葉煩不用去。現在廠長變成嚴楊,葉煩也不但心他把貨搞錯。可是嚴楊說話不中聽,把漁民惹毛了,漁民敢把他扔海里。
因為在漁民看來食品廠可以沒有廠長。
翌日上午九點,葉煩到廠裡沒看到嚴楊,問五星大隊大隊長:“怎麼是你在這裡記賬?”
大隊長一臉無語。
葉煩好笑:“他又幹嘛了?”
忙著過稱的蘇多福忍不住說:“在老書記家喝多了。”
葉煩愣了一瞬,難以置信:“喝多了?”
蘇多福也很無語,“這事說來不長。從頭說吧。昨天下午你剛走,老書記就過來問要不要幫忙,收的怎麼樣。”想起昨天的事,蘇多福想給自己一巴掌,“是我嘴賤,說要不要去辦公室聊。因為院裡人多貨多還有扁擔,亂糟糟的,實在不是談工作的地方。結果這二位真不客氣,聊到五點多。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多話。”
葉煩:“先別吐糟。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嘴賤,問他晚飯怎麼解決。”其實不怪蘇多福。他以前跑生意,現在押車跟供銷社打交道,周到習慣了,“老書記叫他去自己家。老書記家有白酒,上面給的福利。平時沒人陪他喝。遠航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難得遇到一個談得來的,聽遠航媳婦說,倆人乾掉一瓶老酒,又幹掉一瓶白酒。說一開始喝老酒,嫌老酒不帶勁,喝完換的白的。”
葉煩不禁說:“混著喝啊?難怪今天沒爬起來。不是,他晚上怎麼回來的?”
蘇多福嘆了口氣:“住遠航兒子的房間。遠航兒子昨晚跟他爺爺奶奶睡的。小孩大了不願意跟老人睡,今早在路口碰到我就問嚴廠長什麼時候滾。”
葉煩很好奇:“說滾了?”
蘇多福也很意外,因為那孩子被蘇遠航妻子教的很有禮貌。尤其最近半年,可能怕給大學生丟人,小孩見到長輩不好意思喊“叔伯姨嬸”,也會抿嘴笑笑揮揮手。
蘇多福:“吃飯的時候嘮叨人家,好好學習,乖乖聽話,考大學什麼的。孩子調皮的時候這麼說沒問題。正吃著飯嘮叨,甭說小孩,我這麼大歲數也煩。”
葉煩心說,我居然一點也不意外。“大隊長,賬本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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