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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得罪了黑道才不得不加入組織尋求庇護的,但也因為加入了組織,只能和以前的親朋好友斷開聯絡,否則他們就會因為我而被捲入危險之中。”諸伏景光現場開始給自己編造人設和打感情牌,“……想要保護重視的人,這種心情我十分理解。”
他握住槍口的手緩緩移動,指尖觸及到了鹿見春名的手指指尖。他的動作沒有停下,才發覺鹿見春名並沒有抗拒的行為之後,諸伏景光得寸進尺,試探著、緩緩地覆上了鹿見春名握槍的手。
他傾身,靠近鹿見春名,垂下眼睛來凝視著面色寒霜的鹿見春名,眼尾上挑的藍瞳中清晰地烙印著兩點如同光斑的金色。
他聞到了冷薄荷的氣息,很淡,但毫無留情地湧入感官之中,彰顯著強烈的存在感。
“你看,不管是利益上還是情感上,我都沒有必要告密。”
諸伏景光謹慎地開口。
“如果即使這樣也無法說服你,我說過了,我可以接受你的監督,這樣如何?”
鹿見春名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在心中判斷著這個公安說話的真偽——關於被迫加入組織那段是絕對的謊言,可以忽略不計。
除開這些,利益那一點確實如此。
在這個臥底看來,自己這個告死鳥的地位非同一般。既然即使向琴酒告發也不能撼動他,那麼為此犧牲兩個警察就是沒有必要的行為……即使是壞地徹底的公安警察,應該也不會隨隨便便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就把同僚的性命給丟棄掉。
至於他會不會用那兩個警察來拿捏他……這倒是有可能。
但只要人還活著,他就有辦法解決問題。
“記住你說的。”
鹿見春名鬆開了按下了一點扳機的指腹,卻沒有鬆開手中的槍,反而更加上前了一步,讓漆黑的槍口抵住了諸伏景光的下頜。
諸伏景光因為這樣的動作而被迫地抬起了頭,他鬆開握住鹿見春名手掌的手,臉上露出了苦笑。
鹿見春名的語氣之中滿含著威脅的意味:“你既然清楚我對組織的忠心有限,那也該明白,如果你真的做了我討厭的事情,害那兩個人死了的話……”
他頓了頓,似乎是討厭將“死亡”這個詞付諸於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身上。
“那麼蘇格蘭,你的墓碑一定會立在他們旁邊的。”
他微笑起來,上挑的唇角中浸滿森然。分明是輕柔溫和的語氣,就連語調也無比溫柔,卻令人膽寒。
“我不會的。”諸伏景光也對鹿見春名微笑起來,“正相反,我還會幫你掩蓋這個秘密。”
臉上在笑,但心裡在罵。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之間的誰幹的好事,但隨隨便便招惹告死鳥這種危險人物就是大錯特錯,還害得他差點被痛下殺手。
要是他今天真的死在這,日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知道告死鳥是為了保護他們倆才選擇殺掉自己這個同期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這是個地獄笑話呢?
這都是什麼事啊?
諸伏景光在心裡長嘆一聲。
“如果你要繼續和他們見面,我來負責幫你圓謊和望風。”諸伏景光頂著抵住喉嚨的槍口,艱難地出聲,“如果你不方便和他們見面的時候,我也可以以你同事的身份帶話。這總比你一個人戰戰兢兢要好的多吧?”
鹿見春名垂下眼睛,抿著唇思考了一會。
根據蘇格蘭公安臥底的身份,即使讓他去接觸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他不至於主動對這兩個警察下手。
就算蘇格蘭真的發瘋要殺自己的同僚,那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敗露在了組織的眼中。多一個人幫忙說謊的話,他似乎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一點。
……這麼說,有一個知情人反而是最好的?
但是,真的能相信公安嗎?
鹿見春名猶豫了一下,“……你來做我的搭檔吧。”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遲疑著問:“你的搭檔不是琴酒嗎?”
他有些混亂——他所指的監視,只是指讓告死鳥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讓他加入行動小組而已,可沒想過要和告死鳥做搭檔。
“我可以換搭檔。”鹿見春名的表情十分平靜,“我有選擇搭檔的自由,只要和boss說一聲就可以了。”
果然還是把蘇格蘭放在身邊更安心,藏太就是那個最好的人形監控,即使蘇格蘭有什麼異常,他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