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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
“不……沒什麼。”確認這裡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其他人,降谷零瞬間緊繃起來的身體緩緩放鬆。他皺了皺眉,很快又將眉宇舒展開來,“剛剛有一瞬間,總覺得好像還有其他人在一樣,大概是我想多了。”
可能是他多心了吧?雖然在心裡盡力說服自己,但降谷零總覺得有些不安。
這個安全屋還是廢棄掉好了,他立刻做下了決斷,另外再找一個安全屋。
雖然可以肯定這裡不存在第三個人,但降谷零是相信自己直覺的人,即使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暴露可能,他也不打算冒險。
這裡當然是不存在第三個人的——黑色幽靈怎麼能算作是人呢?
“不管怎麼樣,能成告死鳥的搭檔總歸是好事。”諸伏景光抿唇,“告死鳥——他絕對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作為搭檔,他才是最能接近告死鳥的那個人。
諸伏景光陷入了沉思。
他看了看自己身處的地方——鹿見春名公寓裡的料理臺,而他自己腰間圍著圍裙,衛衣的衣袖捲起,露出了手肘,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柄菜刀。
料理臺上放置著他已經切除了麵包邊的吐司,又細心地分割成了三角的形狀,洗淨的生菜葉被撈起放在瀝水籃中,從翠綠色的邊緣往下滴著水,火腿和培根片已經分好,就等下鍋稍微剪一下了。
另外的幾個小碗中是他經過二次加工的蛋黃醬和花生醬,芝士片被小心翼翼地攤在白瓷盤中。
很顯然,諸伏景光這是打算做三明治。
——問題在於,身為一個臥底在跨國犯罪集團組織中的公安臥底,他似乎不應該用這隻拿槍的手來切菜。
他到底是怎麼從堂堂代號成員混成住家保姆的?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
自從前兩天成為告死鳥的搭檔開始,琴酒就將鹿見春名公寓的備用鑰匙給了他。而一向為人冷漠、話也很少的琴酒,竟然破天荒地對他勉勵了一兩句。
“好好幹。”琴酒一邊這麼說,一邊用十分欣慰的態度拍了一下他的肩,他轉身離去時,就連背影之中都透露出一種終於解脫的喜悅……和找到冤大頭的放鬆。
這讓諸伏景光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了——和告死鳥搭檔,該不會其實是錯誤的選擇吧?
而在那之後,諸伏景光立刻就理解了琴酒迫不及待將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他是為什麼了。
他嘆了口氣,放下菜刀,開啟水龍頭,將手衝乾淨、又用毛巾拭乾了水分之後,轉身走出了開放式的料理臺,握住了鹿見春名臥室的門把手。
微微下壓之後,開啟的木質門發出了很輕的聲音。
房間內拉著窗簾,一片昏暗,床上的厚被子從中間拱起了一大團,隱約能看見被被子壓在底下的幾縷延伸出來的銀髮。
諸伏景光面無表情地伸出手,一把掀開了那團拱起來的被子,露出了被窩下的鹿見春名。
他的睡姿是蜷縮起來的,並且喜歡盤踞在角落裡,將臉貼在膝蓋上,整個人幾乎蜷縮成了一個圓形——一個非常需要柔韌度的睡姿,諸伏景光也不知道這種難受的姿勢鹿見春名是怎麼睡著的。
失去了被窩給予的熱源,鹿見春名打了個寒顫,銀色的睫羽微微顫動了一下,徹底將臉埋進了膝蓋裡。
諸伏景光沒有試圖叫醒鹿見春名,而是走到床邊,拉開了窗簾。初冬早晨的陽光顯然也十分耀眼,在失去窗簾的遮擋之後,金子般燦爛的晨光充斥了整個室內。
鹿見春名不適地抬起手,擋在了眼睛上,那頭月光般的長長銀髮散落在床鋪上,在日光下顯出半透明的質感來。
“該起床了。”諸伏景光面無表情地說,“今晚有實驗。”
實驗日很頻繁,而且一到實驗日,鹿見春名就會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來——譬如讓他一天三頓地做好吃的。
下廚的頻率比摸狙擊槍的頻率都高,諸伏景光常常在握著廚刀時產生錯亂,深刻懷疑自己不是臥底警察,而是警察下崗再就業成了私廚。
鹿見春名早就醒了——從諸伏景光走進他家門的那一刻開始。
他的睡眠向來很淺,一點小動靜就能將他從睡夢之中驚醒,更別說諸伏景光還在料理臺上準備早餐了。
只是他打遊戲打到了凌晨三點,根本不想再早上八點這麼陽間的時間準時起床,仍然窩在床上半夢半醒地眯了一會,直到諸伏景光剛剛來掀了他的被子。
他慢吞吞地睜開眼睛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