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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接近他的人——“諸伏景光”。
他驚詫地睜大了眼睛。
他用槍指著的人也是諸伏景光,但顯然是易容成的“諸伏景光”。
來人有著黑色的頭髮、以及與他如出一轍的藍色眼睛,五官與諸伏景光每天從鏡子裡看見的自己一模一樣,他穿著深藍色的連帽衫,只是衛衣裡還穿著一件黑色高領的打底,遮住了喉結。
“怎麼樣?”另一個“諸伏景光”含笑開口,“是不是很像?”
“確實很像,驚訝到我了。”諸伏景光沒有放下槍。
他的警惕心很強,要知道組織內擅長易容的還有一個人——被稱之為千面魔女的貝爾摩德。
誰知道這是不是貝爾摩德易容後設下的陷阱呢?
“告死鳥應該跟你說過了,”易容成他的人開口,“我就是今天這場假死戲碼的演員,現在可以放下槍了吧?”
告死鳥這三個字顯然就像是某種密語,諸伏景光立刻鬆了口氣。
告死鳥是告發他是臥底的人,陷入思維慣性之後,很難會有人猜到告發他的告死鳥才是那個為他提供幫助的人,如果眼前這個人是貝爾摩德,是不可能會準確地說出告死鳥這個代號來的。
“看來你確實是他派來的人。”諸伏景光打量著這個易容後的“蘇格蘭”,“……你裝的確實很像,我沒想到連聲音都能這麼相似。”
畢竟貝爾摩德那種高超的偽聲技巧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偽裝成諸伏景光的鹿見春名笑而不語,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被高領的黑色打底衫遮住的脖子。
黑色打底衫的衣物遮擋之下,鹿見春名的脖頸上戴著一個發聲器。
他當然不會偽聲,但是有人會——那個還人情的人,正坐在另一邊,透過麥克風在說話。
一小時前。
鹿見春名的公寓門被禮貌的三聲敲門聲給敲響了。
鹿見春名剛睡醒回籠覺,打著哈欠開啟了公寓門,四年未見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好久不見。”對方微笑著說。
來人提著手提箱,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從褲腳到襯衫前的領結都打理的一絲不苟,有著黑髮和好看的藍眼睛,即使歲月在他身上逐漸逝去,也沒有讓時光模糊他英俊的面容。
“四年沒見了,”鹿見春名也微笑起來,“黑羽先生。”
如果說誰才是這世界上頂級的易容專家,那必然是黑羽盜一無疑——四年前在魔術表演上假死之後,黑羽盜一就前往了拉斯維加斯,在拉斯維加斯隱藏姓名,繼續活動。
而欠下的這個人情,也被鹿見春名用在了今天,特地拜託黑羽盜一從拉斯維加斯乘坐14小時的航班回到日本,來協助他完成今天為諸伏景光定製的演出。
鹿見春名退開一步,讓黑羽盜一進入公寓內。
黑羽盜一走進客廳,將手提箱放在沙發上攤開,擺出琳琅滿目的工具來。他打量了一下鹿見春名的臉,開口:“現在開始嗎?”
“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鹿見春名回答。
黑羽盜一十分自信:“足夠了。”
鹿見春名提前就發了諸伏景光的照片給他,黑羽盜一對易容這件事十分熟悉,閉著眼睛都能把鹿見春名易容成諸伏景光的樣子。
在拿出已經制作好的面具來的時候,黑羽盜一伸手,將鹿見春名的額髮撩上去,打量他的臉後忍不住開口。
“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
鹿見春名本來就膚色白皙,要比一般人白兩個度,但此時連嘴唇也毫無血色,十分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只剩下了一點氣音。
“可能是因為昨天熬夜了,沒有睡好吧。”鹿見春名隨口找了個藉口,“我到現在還有點犯困。”
黑羽盜一分辨出了這個敷衍的藉口。
既然鹿見春名不想說,他也不會非要逼問些什麼。
鹿見春名現在所在的這個組織,要比四年前試圖暗殺他的那個組織更加可怕,這個水太深了,黑羽盜一不是很想摻和進去。這次會回國幫忙,也是看在鹿見春名四年前幫過他的份上,還了這個人情,以後如非必要,黑羽盜一大概不會再參與和這個組織相關的事情了。
他將面具貼在鹿見春名的臉上,再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以及增高鞋墊,至少表面看上去,偽裝後的鹿見春名和諸伏景光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但我不會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