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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之中是褒義詞的好事。
萩原研二先是沉默,隨後語氣微妙地重複了一遍:“……家的溫暖?”
如果他不是金魚的記憶的話,他似乎記得,就在五分鐘之前,他那位作為公安警察的同期還神情沉重地向他們講述了為了利益而出賣犯罪分子兼同期救命恩人的事情……但怎麼從鹿見春名的口中吐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降谷零確實是為了達成一些利益和目的,而出賣了他沒錯吧?
但鹿見春名本人似乎並沒有這麼認為——他將降谷零出賣他的行為稱之為回家。
……這。
“沒錯,就是家的溫暖。”鹿見春名斬釘截鐵,再次發出了好人卡,“他真是好人。”
剛好降谷零從和會議室連線的小隔間之中走了出來。
萩原研二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降谷零,目光在他嘴角被打破、還殘留著血跡的傷痕上長久地凝視。
尷尬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頓打……好像揍地早了點。
*
“總之,只要你活著就好。”
手機另一邊,萩原研二的聲音溫和地低沉下去,如同低音提琴琴絃撥動時留下的餘韻,落進鼓膜之中,形成柔和的迴音。
鹿見春名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聽筒拿遠了一點。
接著是突然插進來的松田陣平的聲音:“既然沒事的話要記得報平安啊——你不知道hagi這傢伙有多擔心你,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再這樣下去的話他遲早要橫著進醫院。”
萩原研二不滿的聲音響起:“哈——?小陣平不也是,嘴上不說其實每天都有發郵件吧!你以為藏著掖著其實我早就看到了!”
幼馴染的小學生鬥嘴讓通話變得相當熱鬧。
鹿見春名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在注意到樓下有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駛過時,嘴裡原本打算說的話便戛然而止。
“抱歉,我這邊有點突發狀況,之後再聯絡。”
鹿見春名掐掉了通話。
身在室內的他當然是看不到樓下的情況的,只是有個藏太在露臺上替他望風,鹿見春名才能知道琴酒抵達的時機。
這間公寓一如既往地符合鹿見春名的喜好,處於一棟高階公寓的高層,乘電梯上來也需要至少兩三分鐘的時間。
鹿見春名大致估算了一下,刪掉了手機中的通話記錄。
雖然他有自信不被別人碰到手機,但下次和那幾位警察見面時也得稍微小心了……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普通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鹿見春名並不想他們因為他的緣故而被牽連。
曾經在那個有亞人存在的世界裡的時候,鹿見春名就認識一個亞人——那個亞人在暴露身份之前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剛剛在全國模擬聯考中拿了第一。
對方似乎也有很看重的人,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他記不太清了,但鹿見春名能理解他的意思。
——正因為是亞人,所以才願意付出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
說實話,鹿見春名其實挺羨慕的……雖然那位亞人幾乎眾叛親離,但至少還有這麼一個值得他付出生命之外的全部的人存在。
有些粗暴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鹿見春名有些飄散的思緒。
他光著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走到玄關開啟了門。
琴酒敲了門,很禮貌;但不禮貌的是,他是拿槍敲的門。
穿著長長黑色風衣的銀髮男人沉著臉,一手提著那根粉色的魔法杖,一手握著伯萊塔。
在門被開啟的一瞬間,槍口就抵上了鹿見春名的眉心。
——就是這個該死的臭小鬼,居然敢使喚他去買這種、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琴酒大哥想殺人。
鹿見春名不為所動,好像壓根沒注意到琴酒用槍抵著他的威脅動作。
“我要的琴子的魔法杖呢?”
他最關心的居然是那個狗屎魔法杖。琴酒惱火地想,忍不住讓扣住扳機的手指微微按了下去。
琴酒移動手腕,開了槍。
——很顯然,沒能打中。
琴酒沒準備一槍直接崩了鹿見春名,他心中也有些猶豫。他不是下不了手,只是擔心萬一鹿見春名那種甚至有些噁心的自愈力偏偏沒起作用,那位先生絕對會氣得發瘋。
但只是給不致命的地方來一下的話,琴酒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在他移動槍口的時候,鹿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