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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垂下眼睛,心中微微一動。琴酒所說的,告死鳥以前就是幹這種髒活的意思……是指暗殺?
以前,這個以前至少是指四年前還是組織成員的告死鳥。告死鳥現在也才十八歲,四年前也就十四而已,十四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為組織幹這種殺人的髒活了嗎?
像組織這樣盤踞了數十年的跨國犯罪組織的勢力相當龐大,不可能全靠從外部吸納成員,當然也會專門培養一些父母雙亡的殺手,從小開始洗腦訓練,這樣從小培養的殺手才是最忠於組織的。
這麼看來,告死鳥出身於組織的殺手訓練營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但這還是有一點說不通……他自身有什麼價值,才能讓boss原諒叛逃了四年的過往,重新讓他成為代號成員?
……而且琴酒的態度還這麼曖昧縱容。
降谷零微微眯起了眼睛。
告死鳥身上藏著其他的、更重要的秘密,而且是與boss有關的秘密,這才能解釋boss如此看重他的事情——他要搞清楚為什麼。
“埃爾羅的車停在倉庫斜對角的另一個路口。”科恩報告。
他身處高樓的天台上,能將四周的動靜看的清清楚楚。
載著假埃爾羅的車一路駛進港口倉庫,車門開啟,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替身埃爾羅走了下來——埃爾羅金髮碧眼,身材因為年紀偏大而有些走形肥胖,臉頰肉也鬆鬆垮垮地掛在臉上。
“貨呢?”琴酒懶得和這個五分鐘後的死人寒暄,直截了當地問。
“別急。”替身埃爾羅向琴酒攤了攤手,“貨馬上就來了。”
他露出神秘的微笑,拍了拍戴著大金戒指的手。
停在港口邊的起吊機緩緩運作起來,有著巨大鉤子的伸縮杆沉入港口邊的海水之中,發出了嗡鳴聲。
幾分鐘後,起吊機的伸縮杆逐漸抬起,從黑鐵色的海水之中吊起了數個疊在一起的巨大箱子,海浪被掀地滾動,重重地砸在堤壩邊,翻出一點白色的浪花來。
日本不是槍械合法的國家,持槍是違法的,想要維持這個龐大的跨國犯罪組織的運轉,這種物資必不可少,所以組織和許多國家的軍火商都有來往,行動組的補給全靠走私了。
琴酒不為所動地盯著空中懸吊起來的巨大的箱子,箱子被起吊機吊著緩緩移動,海水從底部積蓄著落下來,將深灰色的地面浸溼,在月下染成濃重的暗色。
“在海水裡泡了那麼久,貨到底還有沒有用就不好說了。”降谷零開口,“當場開啟箱子看一眼,確認貨沒問題,這樁交易就算是達成了,沒問題吧?”
埃爾羅點頭:“當然。”
起吊機將沉重的箱子緩緩落下,在觸及地面時發出了沉重的響聲。
埃爾羅眼角的餘光撇向左右,身邊跟著他的四個黑衣保鏢接收到埃爾羅的眼神,在聽到耳中塞著的耳麥傳來真正的埃爾羅的指示後,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琴酒走近箱子。
四個摞起來的箱子巨大而沉重,琴酒伸手,開啟了金屬箱子的鎖釦。咔噠的一聲輕響過後,琴酒扣住了箱子的邊緣,稍微以用力,便將箱子整個開啟了來。
箱蓋豎起,徹底擋住埃爾羅和身邊幾個黑衣保鏢的瞬間,琴酒握住了那柄伯萊塔,接著就是重疊在一起的上膛的聲音——給槍上膛的不僅是琴酒,還有埃爾羅和四個保鏢。
琴酒和降谷零的反應要略快一些。
在保鏢反應過來之前,琴酒便握著伯萊塔倏然開了槍,強響聲在海港之中驟然響起、
這相當於是一個訊號,埋伏在大樓頂端的科恩聽到槍響聲,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瞄準了坐在車中的真正的埃爾羅。
圓形的瞄準鏡之中,科恩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坐在車後座的埃爾羅,金髮的男人閒適地靠在椅背上,唇齒間咬著燃燒的雪茄,車窗被搖了下來,埃爾羅將手肘撐在車窗上,白色的煙霧從狹窄逼仄的車內瀰漫出來。
埃爾羅正在車內打電話,一邊說話一邊露出笑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狙擊手給盯上了。
科恩移動著瞄準鏡的十字形準星,對準了埃爾羅的腦袋。
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在抓住那個最好的時機時便立刻扣了下去,狙擊槍的子彈從漆黑的槍口之中破空而出,準確地擊中了遠處的埃爾羅。
埃爾羅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從他無力的手中滑落,摔在車內鋪了地毯的地板上,血跡沿著埃爾羅的手指指尖往下滴落,燒了一半的雪茄掉落在了車外的水泥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