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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涉險的未成年,在做完筆錄的三個小時後,鹿見春名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教訓環節。
直到他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才被勉強放過。
“已經很晚了……晚上八點了啊。”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時間,“不如我送你回家吧?小詩。”
本來想說帶鹿見春名一起回去的降谷零住了嘴。他熟悉自己的同期,特地提出這個要求大概是有什麼話想私下對鹿見春名說。
“不是詩,是春名。”鹿見春名怏怏地糾正。
“那小春名,走吧。”萩原研二將掛著車鑰匙的鑰匙圈勾在指尖轉了一圈,“乾脆一起把小陣平也送回去吧?”
松田陣平滿臉抗拒:“不,絕對不要。”
身為發小,他一看就知道萩原研二現在心情不好,等下開車時搞不好又是速度與激情……那種刺激的事情警校的時候來一次就夠了。
“好吧。”萩原研二顯然有些遺憾。
“既然如此,我也告辭了。”頂著森川彌殼子的諸伏景光也禮貌地告別,“下次見。”
他微笑著說。
等諸伏景光的背影走遠,伊達航才低聲說:“和警察說下次見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你們不覺得很像嗎?”降谷零說。
其他人都離開之後,降谷零就沒再偽裝成和同期們完全不熟的樣子了。
松田陣平垂首,在五月夜晚帶著涼意的風裡將煙咬在唇齒間,點燃的火星將菸草燒出瀰漫的煙霧來。
“像諸伏嗎?眼睛的話確實很像……其實連說話的語氣也很像。”他說。
白色的半透明煙霧逐漸彌散,燃燒的那點星火在霧氣之中明明滅滅。
“諸伏他……”伊達航也跟著沉默了,過了許久之後才放輕了聲音,“……過段時間,一起去月參寺祭拜他吧。”
“是啊,明明我是親眼看到他死去的。”降谷零微微笑了笑,“幽靈之類的也都是幻想,人死是不能復生的。”
“也不一定吧?”松田陣平將煙夾在手指之間,“鹿見詩死去了,但是鹿見春名復活了。”
伊達航有些無奈:“像鹿見春名那樣的例外,只有一個吧?”
“是啊,那樣的例外只有他一個而已。”降谷零說道。
但諸伏景光不是那個死而復生的例外。
松田陣平和伊達航對組織的事情知之甚少,只知道諸伏景光犧牲在了臥底行動之中,卻並不知道諸伏景光的死是因為“鹿見春名”。
說是因為鹿見春名也不盡然……源頭在於那個將“蘇格蘭是公安臥底”的訊息傳出來的警方內鬼。
降谷零對鹿見春名懷抱的感情是異常複雜的——他知道鹿見春名幫過他的同期、救過他們的性命,但同時這個人又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既不是徹徹底底的好人,可也算不上什麼惡人。
身為組織成員,既然知道有臥底的存在,會上報上去也是理所當然,僅從立場而言,這是無可指摘的事情。
——但人就是會因為立場而產生雙重標準的。
他不可避免地因為諸伏景光的死而遷怒鹿見春名,但同時又感到微妙的愧疚,以及因果論一般的報應。
要讓降谷零來評價的話,他只會覺得鹿見春名是一個因為組織毫無人性的實驗,從而走上歧途的人。
而推動鹿見春名徹底誤入歧途的人之中,也有他的那一份。
本來鹿見春名是不用回到組織的,是他把這隻將要飛走的告死鳥關回了籠中。
也許……諸伏景光就是他要付出的,將鹿見春名拉入泥潭的代價。
鹿見春名握緊了車廂內頂上的把手,身體緊繃起來。
“萩原警官,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你這是在危險駕駛……”鹿見春名盯著車前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身為警官,知法犯法是不是不太好?”
回答他的是萩原研二再一次踩下的油門。
鹿見春名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誇一句說“萩原警官您真是車技斐然”,普普通通的黑車在萩原研二的操控下開出了超跑的感覺,加速的那一瞬間能感受到十分明顯的推背感。
純黑色的車一輛一輛地超越前方道路上的車,要讓鹿見春名來形容的話,大概會用“花團錦簇”這種抽象的詞來形容萩原研二超越一般人的車技。
如果他不是亞人,真的是不提前買好保險都不敢坐上萩原研二的車。
“不用擔心,我家是開修車廠的。”萩原研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