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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絕對不可能認錯的臉。
他和這個人從小學就成了好友,國中、高中連大學都就讀的是同一所,甚至一起進了警校,一起成為了臥底警察——諸伏景光佔據了他的大半個人生,他熟悉這個自小長大的發小。
那是諸伏景光的臉,毫無疑問。
……可他本來應該已經死了。
諸伏景光緩緩將頭偏過來,那雙降谷零無比熟悉的、貓一般眼尾弧度上挑的藍眼睛注視著他,瞳孔深處倒映出他的臉來。
降谷零的神情從未那麼僵硬過。他想動動手指,都覺得指尖痙攣,稍微一動便牽引出心口的灼痛。
他頭一次切身地體會到連血液都像是被凍住的感覺,震驚混雜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盡數在他的臉上顯現,波本威士忌的演技第一次完全失控,露出了只屬於降谷零的情緒。
“……景?”
降谷零大概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聲線在輕微顫抖著。
“三年不見了,zero。”
諸伏景光微微笑起來。
這個熟悉的稱呼卻沒能讓降谷零放鬆,他身體緊繃起來,臉上驟然爆發出憤怒的情緒。
他向前一步,逼迫諸伏景光不得不向後將整個身體仰靠在車門上,後背撞地生疼。
降谷零雙手揪起諸伏景光的衣領子,他不由自主地仰起頭來,頸部被勒住的不適感讓他微微皺起了眉。
“你怎麼敢假扮他——?”
降谷零將聲音壓得很低,聲音中卻全是被刻意壓制住的憤怒。
雖然看到了諸伏景光的臉,但降谷零並不相信——他當然無數次地希望過諸伏景光能在那次清除臥底的行動之中活下來,但理智告訴他這並不可能。
即使貫穿心臟的子彈能夠作假,但被諸伏景光綁在身體上的炸彈毋庸置疑就是真的。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諸伏景光引爆了捆在身上的炸彈,連帶著引爆了大樓中的煤氣,燒起了大火,那棟樓因為爆炸而坍塌了最頂層。
就算有人能在子彈和大火下成功逃生,但在那樣近的距離下,就算穿上現下最高階的防爆服,也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眼前這個諸伏景光不可能是真實的。降谷零無比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更加厭惡利用這一點的人。
“不是面具,那麼是整容?”他冷冷地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zero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會特別固執呢,唯獨這一點,一點也沒有變化。”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當年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死,如你所見,我還活著。”
“沒有防爆服……話說有防爆服也無濟於事吧?”降谷零短促地笑了一聲,“如果你真的是他,那麼希望你能解答我的疑惑——你是怎麼在子彈命中心臟、身上捆著炸彈,又還能在火災和樓梯坍塌下活下來的?”
更讓降谷零覺得難以置信的事情是,就算懷疑他也是臥底、又或者因為別的什麼,為什麼有人能將諸伏景光扮演地與本人如此相似?
……就好像真的是那個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一樣。
從蘇格蘭暴露至今已經三年,組織甚至到今天都不知道蘇格蘭這個臥底的真實姓名,那眼前這個人是怎麼知道和諸伏景光有關的一切、又這麼準確地假扮成他的?
如果組織知道諸伏景光和他的事,那麼不應該用這麼委婉的方式來試探他,等著他的只會是琴酒的伯萊塔。
fbi嗎?不太可能,連主要活動地點在日本的組織都不知道這些事,那幾個fbi怎麼可能查出來?
唯一有可能的是那個臥底在公安的組織成員,但既然這個臥底知道諸伏景光的事,為什麼沒上報給組織?……眼前這個“諸伏景光”,是那個臥底出於私心的自主行動嗎?
但意義是什麼?完全搞不明白。
降谷零皺起了眉,盯著諸伏景光時腦海中轉過各種想法,迅速地思考著眼前這個虛假的“諸伏景光”背後的人可能會是誰。
諸伏景光顯然對降谷零的各種陰謀論十分無奈,他被揪著衣領,抬手握住降谷零的手腕,嘆了口氣,“zero,你寧願相信我是整容的,也不願意相信我就是諸伏景光嗎?”
“並不是我不相信,只是常識告訴我,不可能有人會在那樣的爆炸中活下來。”降谷零冷冷地說,“你到底是誰?”
“確實,你說的是對的,如果符合常理的話,是不可能活下來的——但如果是超乎常理的呢?”諸伏景光意有所指。
超乎常理?
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