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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見春名是實驗體……那麼到底是先有這種奇蹟般的體質、才成為的實驗體,還是成為實驗體之後,才有了這種超乎常理的能力?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萩原研二無法接受的。
鹿見春名擁有那種神奇的能力,如果真的被人發現,毫無疑問——他一定會受到覬覦。想要研究他的大有人在,一旦躺上實驗臺,仍然是人類肉體的鹿見春名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可想而知。
僅僅只是這樣一想,他都覺得心臟收緊,痛感隨著心臟的跳動一收一縮地陣陣襲來,幾乎讓萩原研二有些難以呼吸。
再深入一想的話,似乎在此之前,鹿見春名所遭遇的種種致命的危險都因為這種超乎常理的體質而有了解釋。
三年前,在爆炸的摩天輪第72號吊廂之中,鹿見春名能平安無事並不是因為有幽靈的幫助而飛行著逃出生天,而是因為……他又活了過來。
此前的種種細節如同影片,一幀一幀地在萩原研二的腦海之中播放。
摩天輪的那一次,鹿見春名下來之後換了一套衣服……那麼原本的衣服呢?在爆炸之中毀掉了吧?
萩原研二抬手,緩緩捂住了唇。他咬緊了牙,口腔之中瀰漫著鐵鏽的味道。
那個時候,因為鹿見春名平安無事,他也就從來沒有細想過……連衣服都因為爆炸而被燒了個乾淨,穿著衣服的人怎麼可能毫髮無傷?
就如同今天一樣……同樣在爆炸之中被埋在廢墟下的鹿見春名毫髮無傷。
超乎尋常的自愈能力?
……那麼實際上,並不是不會受傷、沒有受傷,只是傷口都癒合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除了鹿見春名自己,沒有人知道他還受過傷。
鹿見春名會感到痛嗎?痛覺遲鈍的人應該察覺不到什麼痛楚吧?可是受到的傷害是真實的,流下的每一滴血也是從鹿見春名的身體裡流出來的。
不是不會受傷的銅牆鐵壁,只是以更加殘忍的方法在使用身體。
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萩原研二捂著唇的指尖痙攣起來。
松田陣平靠坐在沙發上,他咬了咬牙,仰起頭來,看向天花板——客廳的燈是開著的,明亮的白熾光格外刺眼,壓下他上湧的潮意。
平復了幾次呼吸,松田陣平才緩緩出聲:“……但鹿見身上,那種自愈能力在平時並沒有體現出來,難道是有什麼觸發條件嗎?”
他們認識鹿見春名的時間也並不短了,鹿見春名又不是什麼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銅牆鐵壁,平時當然也是受過傷的。至少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眼中,鹿見春名錶現得相當正常。
那種能讓死人復生的自愈力並沒有在鹿見春名的身上得到體現,被子彈和碎片劃傷的傷口並不會立刻癒合,扭了腳也會行動不便,被子彈擊中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身體虛弱。
如果往這個方向思考,或許那種神奇的自愈力是需要在一定的條件之下才能夠發揮作用的。
諸伏景光的目光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臉上來回掃視了一圈,斟酌著詞句:“我不能確定,只是猜測……或許,只有處於瀕死狀態,這種神奇的自愈力才能發揮作用。”
確實只是猜測,但是透過降谷零的描述作出的猜測。
降谷零親眼見過鹿見春名被子彈貫穿胸口,徹底死亡,但在那之後的短暫幾秒,失血停止、被貫穿的傷口驟然癒合,鹿見春名又活了過來。
就像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對整個世界下令,命令他不要死,於是神秘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之中,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開始修復這具破損的身體,讓他重新充滿生機。
諸伏景光還從來沒有當面見過鹿見春名瀕死的慘狀。
雖然他經常看到鹿見春名在任務當中受傷,但原本應該還沒有癒合的傷口總是在下一次見面時突然痊癒,並且從來沒有留下過癒合的疤痕……就好像並不是傷口自愈,而是鹿見春名身體的狀態回溯了一樣。
明明鹿見春名沒有瀕死,但那種神奇的自愈力卻仍然發揮了作用。
原本諸伏景光是沒有明白這種神奇的自愈能力到底有什麼作用的,但是在降谷零親眼見過瀕死又復生的場面之後,諸伏景光大概能拼湊出鹿見春名這種體質的真相了。
三年前的時候,諸伏景光從鹿見春名經常吃的那個藥盒的膠囊裡,提取了一些藥粉,在確認他的聯絡人今井結太沒有問題後,他拜託對方去檢測了一下藥物的成分。
——檢測的結果中,那並不是現存的任何一種藥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