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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染的機率更是大大增加。
萩原研二醒來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盯著他懷裡躺著的鹿見春名。
鹿見春名還沒醒過來,銀色的長髮落在床鋪上,也糾纏在他的手指指尖,一根銀髮黏在他的唇角,在燦爛的日光下反射出銀色的輝光。
萩原研二這時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懷裡的鹿見春名不再是“朋友”,而是他的“戀人”。
他實現了一直以來的願望,希望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小詩。
現在可以加上一個限定的字首詞了。
萩原研二的小詩。
他沒著急立刻起床,用目光描摹鹿見春名的五官與唇線,將他的臉在心裡拓印下來。然後輕輕地抬起手,用拂去羽毛的輕柔的力道,撥開黏在鹿見春名唇角的那根銀髮。
當指腹觸及到鹿見春名的臉頰時,萩原研二才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鹿見春名的體溫似乎有些太高了。
他天生就體溫偏低,連夏日摸起來都是一手的冷感,冬天就更加像是雪和冰塊,三年前萩原研二把鹿見春名捂了一晚上都沒能讓他的體溫有多暖和,頂多是不涼而已。
但在這個春末的時節,鹿見春名的體溫卻有些發燙,指腹下肌膚感觸到的溫度熱得驚人。
萩原研二這時才發現,鹿見春名臉上覆蓋著的一層薄薄的潮紅並不是因為溫暖,而是因為發熱。
他用手背試探性地貼了貼鹿見春名的額頭,確認了這體溫的不正常。
鹿見春名發燒了。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鹿見春名今天一下子就病倒,罪魁禍首想也知道是誰。
萩原研二馬上就想到了這一點——大概是因為昨天的吻,所以他才將感冒的病毒傳染給了鹿見春名。
他好了,但戀人倒下了。
“小詩?”萩原研二忍住懊惱的心態,小聲地叫鹿見春名的名字,“小詩……你還好嗎?”
鹿見春名一時沒有反應。
他睡得很沉。
他的睡眠一直很淺,幾年來的逃亡生涯讓他養成了警覺的習慣,很輕的一點動靜就能將他驚醒。
萩原研二是個例外。
萩原研二是會讓他覺得安心的特別的人,光是意識到萩原研二就在他身邊的這件事情,就足以讓他一夜好眠。
但這次鹿見春名睡得不太安穩。
他枕在萩原研二的臂膀之間,感官中滿溢著萩原研二的味道,熱意透過接觸的肌膚如同潮漲一般洶湧而來,在他的胸腔之中匯聚到一起,又逐漸醞釀,變成欲燃愈烈的火焰,燒得他喉嚨中乾澀無比,頭也因為升高的熱度而顯出了疼痛。
額角一抽一抽地在疼,鹿見春名在睡夢中越來越難受,隱約聽見萩原研二在叫他之後,也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困頓的感覺一陣一陣地襲來,他沒有理會萩原研二叫他名字的聲音,垂下頭,將臉埋進了萩原研二的胸口。
“頭痛……”
他低聲說。
“你發燒了,小詩。”萩原研二嘆了口氣,伸手從鹿見春名的發頂撫過。
萩原研二的身體很熱,將臉貼在他胸膛上的時候,熱度更是一陣一陣地升高,燒得鹿見春名越來越難受,於是直接嫌棄地將萩原研二給推開了。
鹿見春名十分不悅:“……你好熱。”
他用手撐著萩原研二的胸口,將自己挪開了,這還嫌不夠,乾脆連著被子一起掀開,知道整個人都暴露在春末清晨微涼的空氣下,鹿見春名才覺得燥熱的身體稍微輕鬆了一點。
他發出舒適的喟嘆聲,將另一個空餘的枕頭抱在懷裡繼續睡過去了。
萩原研二看著空落落的懷抱愣了幾秒,才猛地坐直了身體,雙手卡在鹿見春名的腋下,強行讓他整個人坐起來。
被這種動作一驚,鹿見春名當然沒辦法再繼續睡下去了。
他睏倦地睜開眼睛,盯著湊近的萩原研二看:“幹嘛不讓人睡覺?”
“你發燒了。”萩原研二盯著他,隨後立刻又補充了一句,“得吃藥——不可以說不吃。”
萩原研二這句話恰到好處地讓,鹿見春名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他確實很想說用不著吃藥,區區發燒,他原地重置一下就好了,吃藥完全是浪費資源。
“這幾年除了上次發燒,小詩好像就沒怎麼生過病……這次應該是被我傳染了吧。”萩原研二摸摸鹿見春名的額頭,又讓他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