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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光。
光將內海將人的臉照亮了。
他的長相和琴酒手中的那張照片完全不一樣——如果以現在的面貌來看, 即使拿著那張照片也難以認出這就是目標內海將人。
原本照片上的內海將人是個穿著格子衫、身材有些圓潤外加發際線偏高、還帶著黑框眼鏡的典型程式設計師形象, 但此時的他看起來形銷骨立, 瘦得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 襯衫空蕩蕩地掛在他的骨架上。
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也並不好, 眼皮下是濃重的黑眼圈,眼珠里布滿細密的紅色血絲。
內海將人坐在書桌前,他面前開啟的是一臺膝上型電腦, 那是他隨身攜帶的重要工具。
他操縱著滑鼠,開啟了一個彈窗,輸入一串程式碼之後便跳出了一個圖案。
那是一株世界樹。
或許是因為正在載入中的原因,灰色的世界樹圖案自下而上地一點一點被燦爛的金色填滿,逐漸亮了起來。
當金色將世界樹徹底點亮的時候, 完整的、枝葉繁茂的金色世界樹倒映在內海將人的瞳孔裡, 像是被點燃了。
內海將人這才緩緩地向後仰, 整個人靠在椅背上。
他抬起眼睛,凝視著天花板上被倒映出來的影子, 樹影被月光剪碎, 構成了像是烏鴉一樣的圖案。黑色的烏鴉停駐在天花板上,無聲地注視著他此時無異於“背叛”的行為。
那個如同他父親一樣的男人死了,只剩下被鑲嵌在相框之中的黑白相片。
烏鴉般的組織成就了枡山憲三,同樣也毀滅了他。而所有導致了他死亡的人, 都一定要付出代價。
濃重的仇恨和刻骨的痛苦讓內海將人很快就消瘦了,支撐著他的只有胸腔之中以仇恨為養料而燃燒的火焰。
直到眼眶中傳來乾澀的感覺, 內海將人才緩緩坐直,再度操縱著鍵盤。
他進入金色世界樹的系統之中,這個原本被停運的系統立刻彈出了紅色的警告,一層又一層地疊加起來,幾乎將整個螢幕佔滿。
內海將人面無表情,沒有因為這螢幕上滿滿當當的紅色感嘆號的警告動搖分毫。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幾乎出現了殘影,按鍵的敲擊聲在室內緊密地響起。
在輸入程式碼之後,彈窗的最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輸入框——輸入授權碼。
內海將人將授權碼輸入其中,以管理員的許可權直接暴力進入了其中一個被他標紅的賬戶。
檔案列表之中大多都是影片檔案,他點開了其中一個。
他沒有開啟聲音,影片是靜音播放的,但不需要聲音,內海將人只憑借畫面也能明白這段影片之中發生了什麼會令全世界都驚愕的事情。
“什麼逆轉時間的洪流……什麼讓死人復生……”
內海將人一邊低笑一邊自言自語起來,他用手捂著臉低低笑了起來。
“如果早知道的話……如果早知道的話……”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的低音像是不甘,又像是哭泣。
內海將人用力地咬緊了牙,身體顫抖著伏下去,口腔裡的鐵鏽味瞬間便瀰漫開來。
鈴木財團旗下的椿島酒店將要舉行的宴會就在週日的晚上。
但是直到宴會開始前的兩個小時,降谷零都沒能收到現任搭檔鹿見春名發來的訊息。
降谷零下意識猜測——鹿見春名大概又是熬夜打遊戲或者看漫畫,直到現在都沒睡醒。
他得去逮人,不然就不能按時到宴會現場了。
降谷零開車前往鹿見春名所住的米花町的公寓,敲了幾次門之後他發揮了一些小手段直接開啟了門——然而公寓內空無一人。
降谷零在屋內轉了一圈,憑藉他的經驗,單從公寓內的生活痕跡來判斷,公寓的主人至少有兩天不在這間公寓裡了。
那麼問題來了,鹿見春名人呢?
降谷零忍不住想。
難道……這傢伙又叛逃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根據諸伏景光告訴他的那些情報……什麼衝冠一怒為萩原、什麼戀愛腦冒著殺身之禍救臥底,歸根結底就是三個字“他超愛”。
再次叛逃的話,琴酒可能真得給他喂槍子,質問他為什麼看不住一個大活人了。
委實說,降谷零也沒想到鹿見春名能為了萩原研二做到這個地步。
告死鳥從之前一直隨波逐流,好像對人生沒有任何追求……直到最近,他好像突然找到了人生追求的目標一樣,突然開始動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