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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諸伏景光也不會態度激烈地拒絕。
選擇現身在米花町成為“森川彌”的時候, 諸伏景光原本就做好了要和曾經的友人再度見面、坦白一切的準備。
但諸伏景光的動作和表情已經在實質上暴露了一切,萩原研二從他的反應之中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於是也對諸伏景光微笑了一下。
“不,沒什麼。”他頓了頓,加重了對諸伏景光明面上身份稱呼時的咬字,“……森川先生。”
諸伏景光也露出了友好的笑容:“這樣啊,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下次見,萩原警官,還有……鹿見君。”
萩原研二輕輕點了點頭。
從這寥寥數語之中,兩人已經完全達成了默契——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認出我是誰,但是我們都暫時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配合彼此的行動。
這大概也算是被血色籠罩的夜晚之中,萩原研二唯一確定的一點喜悅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諸伏景光為什麼要隱瞞自己還活著的這件事,但聯想一下臥底的身份、以及三年前降谷零告知他們的噩耗,萩原研二完全能想象到這其中有多少彎彎繞繞。
既然這是諸伏景光的決定,他只用信任就好了。
至少他的同期好友還好好地活著,此後的每一年都不用再和其他人一起在那個冬日去參拜無名的墓碑了。
諸伏景光的目光越過萩原研二的肩,落在他身後的鹿見春名身上。
鹿見春名全程都遊離在狀況外。
他只在今晚的最開始短暫地參與了一下任務,隨後的事情都因為爆炸而被阻隔,事情的後續走向已經完全和鹿見春名無關——某種程度上來說又和他息息相關,但這一點最終被所有人默契地、一致地隱瞞了下來。
少年的金瞳澄澈而燦爛,匯聚了最為燦爛美好的日光,顯出了灼燙的溫度。
諸伏景光想要避開,但最終忍受著這樣的炙熱,在心裡嘆了口氣。
鹿見春名只為諸伏景光回以十分平靜的目光,在短暫的對視之後就跟上了萩原研二的腳步。
他被萩原研二握著手,即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沒有鬆開一點。他能察覺到被萩原研二竭力想要隱藏起來的不安,所以十分順從,任由自己被萩原研二牽著手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諸伏景光覺得鹿見春名此時完全就是萩原研二的大型跟寵。
前任搭檔在萩原研二這個常常被他懷疑是魅魔轉世的同期面前總是表現地溫馴無害,但在同期看不見的地方,殺傷力堪比殺神降臨,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兇惡和冷凜。
諸伏景光注視著鹿見春名的背影消失在直升飛機的艙內。
降谷零已經登上了直升機。
等鹿見春名被萩原研二拉上去,坐在座位上時,他就對上了對面的降谷零十分複雜的表情。
這個表情真的十分複雜,複雜到鹿見春名根本讀不懂那是多少情緒組成的神情。
……所以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幫人對他的態度突然都奇怪了起來?
原本對內海將人手中情報並不關心的鹿見春名突然產生了好奇。
他正在琢磨要怎麼讓降谷零開口的時候,對方主動出聲了。
“抱歉。”
這是十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甚至連主語都不明確。
其他的人還在登上直升飛機的過程之中,此時飛機的艙內只有他們三人,沒有人有多餘的交談,所以即使降谷零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要被直升飛機翼翅旋轉的巨大噪音吞噬,鹿見春名也捕捉到了這個代表歉意的詞。
出於直覺,鹿見春名認為那是對自己說的——但為什麼呢?
這句道歉來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可降谷零也沒有要一句一句掰碎了對他解釋清楚的意思,說完這句簡短的道歉之後就沒了下文。
即使他現在感到後悔也無濟於事了,鹿見春名因為迴歸了組織而受到的折磨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些拉不到盡頭的實驗錄影就足以佐證他的錯誤,那個錯誤的選擇讓實驗錄影中的每一秒每一幀都浸染鮮血。
是鹿見春名的鮮血。
大概就連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審訊、又或者愚昧古代最酷烈的刑法都比不上這些實驗所帶來的痛苦。
降谷零同時也很明白——現在道歉根本無濟於事。
他也沒打算告訴鹿見春名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今晚又發生了些什麼,也不打算用自己銷燬了實驗